鐵衣知道子涵已經鬆口了,笑了笑說:“陸姑娘既然肯為了黑鷹照顧王爺,當然也不會加害王爺了。”
“我記得你們王爺還有兩個妃子呢!你不覺得讓她們來更合適嗎?”
鐵衣回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然後說:“在沒有查出來要殺王爺的人是誰以前,整個王府,除了陸姑娘,我們沒有可以相信的人。”
子涵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依然盯著自己的雒天昊,嘲弄的說:“哼!真是厲害啊,竟然連一個相信的人都找不到。那你就那麼相信我啊?”
“因為陸姑娘沒有牽扯到權利之爭,而且陸姑娘是性情中人……”
“停!你不用跟我戴這麼高的帽子,如果哪天我把他殺了,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子涵不屑的說。
鐵衣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子涵笑了笑,看著他篤定的表情,子涵心裏一陣懊惱,他那麼肯定幹什麼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什麼情況下殺了那個魔頭,真是的。
“那就勞煩子涵姑娘照顧王爺了,”鐵衣對子涵一抱拳,然後對著雒天昊說,“王爺,陸姑娘願意留下來照顧你了。”
聽到這裏雒天昊滿臉放光,雖然眼裏還是噙著淚,但是表情不再是哀怨的了,他連忙對子涵伸出手:“姐姐,你……可以過來嗎?”
子涵看了看鐵衣,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切!自己幹嘛受製於他啊,伸手拍了自己頭兩下。
“姐姐,你的頭也痛嗎?”子涵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低頭一看是雒天昊,又一下子把他甩開,伸出手來就想在他頭上敲一下,可是半路上想到鐵衣還在,就硬生生的停了手。
咦!對了,子涵連忙對鐵衣說:“我要見見穆澤。”
鐵衣倒沒有推辭:“好,我先去安排一下,陸姑娘想見他的話隻有去地牢。”
“好吧!”鐵衣轉身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子涵心裏默默盤算著,即使現在鐵衣不殺穆澤,假如有一天雒天昊好了,恢複原來的樣子了,他一樣也是不會放過穆澤的,所以,在雒天昊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裏,一定要想辦法把穆澤救出去,到時候帶著穆澤……還有玉兒一起離開,誰管這個爛家夥!
子涵瞪著雒天昊,看見他還在看自己,就伸手在給了他一個爆栗子:“看什麼看?睡覺啊?”
雒天昊摸著頭嘴一撇,一聲不吭的縮進被窩裏閉上眼睡覺。
子涵盯著自己剛剛敲雒天昊的手,嗬!真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打這個魔頭,他卻不還手。
她看著閉著眼的雒天昊,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個變態,把我整得這麼慘,即使我現在不能殺你,我就好好的整整你。
子涵被心中的想法逗得直樂,栽在我手上,你就倒黴吧,誰知道你好了之後會再次把我整成什麼樣,還不如自己先整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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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飯等雒天昊睡下以後,子涵就跟著鐵衣來到了地牢裏,在進去的時候,子涵對鐵衣說:“我想和他單獨談談,希望鐵總管回避。”
鐵衣看了看她,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子涵就一個人來到了穆澤的牢房前。
子涵看到他整盤腿坐著,離得有點遠,她看不清穆澤臉上的表情。她伸手敲了敲牢門上的柱子。後者聽見聲音好一會才起身來到了牢房門口。
子涵看著他,頭發已經散了,披在肩後,臉色蒼白,好像很虛弱的樣子。她咬了咬嘴唇說:“我現在是該叫你黑鷹呢?還是該叫你穆澤?”
他看了子涵好一會才說:“對不起。”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隻是想知道,你是黑鷹還是穆澤?”
“我是黑鷹,也是穆澤。”
子涵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自己是在為雒天昊效命,但是也是自己的朋友。
子涵歎了口氣說:“你和我們在一起都是特意安排的嗎?”
“剛開始是。”
“剛開始是?那就說後來就不是了?為什麼?”
他好一會沒有說話,低著頭,好半天才說:“第一次有人關心我,第一次有人惦記我,第一次有人當我是朋友。”
“你不是那個茅屋的主人?”
“不是,茅屋的主人是一個樵夫,已經……”
子涵知道,為了他們的計劃,那個樵夫應該已經死了吧。
“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是你把我們在迎風郡的情況告訴雒天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