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走過去看了眼長案,接著就查看起櫃子上的那些花瓶,沒找不到類似像機關的東西,便走到右邊的那張長塌前。
玲瓏沒有繼續再看她到處東摸西摸,而是轉身看向牆上掛著的那幾幅字畫,她自己也是個頗愛塗筆無聲詩的人,看得出這些畫很明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但是明明是一副花鳥圖,卻提了一首豔詩。
看完一首,玲瓏忍不住“嘖”了一聲,琉璃正好沒什麼發現走了過來。
“怎麼了?”琉璃把玲瓏指的那首詩看了一遍,搖搖頭翻起字畫,想找找牆上有沒有暗格。
玲瓏奇怪道:“阿璃,你沒發現什麼嗎?”
見琉璃沒理她,她繼續道:“這不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琉璃仍沒有回答她,玲瓏才懊惱起來,原來是自己後知後覺。
踱步到另一幅畫前,她見到畫上的手法特別,便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想看的真切些,卻不知道自己踩到了她們一直在找到機關。
隻見那張隻放了鎮紙和一張白紙的長案,突然挪走了,露出了下麵一條通道。
琉璃朝玲瓏看去,再看了眼她的腳下,玲瓏這家夥運氣經常這麼好。
玲瓏呼了口氣,幸虧不是暗器的機關,不然她可就倒黴了。
到了後院,卻沒有她們想象的那樣守衛更森嚴,而是相反的,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不禁有點疑惑,是不是她們已經被發現了,還是這霄月樓分舵的舵主太自信沒人能到這來。
後院不像前院和中院那樣,有著一排排的房子分隔開,而且還燈火通明,幾乎每十步就有一盞琉璃燈。
看著麵前的那池湖水,和湖上的涼亭,這裏幾乎就像宮裏的禦花園一樣,百花齊放美不勝收,而且一眼盡收眼底,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但是琉璃馬上否決了玲瓏的想法,她指了下湖中的一艘青舟,玲瓏這才發現那裏躺了一個人。
走近了看,原來是個麵如冠玉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好像睡得很沉,連她們闖進來都沒發覺。
琉璃開始隱隱覺得不對勁,正和玲瓏使眼色準備離開。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開。”
湖中的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慵懶地伸著腰。
她們發現了後麵多了不止一個腳步聲,轉頭看去,果不其然,後麵站二十幾個手拿箭矢的弓箭手正在包圍她們,應該是怕她們會翻圍牆逃跑,連接中院的屋簷上都站了幾個。
玲瓏張望起四周,開始找尋著能全身而退的路。
“勸你們不要反抗,也不要想著逃,乖乖地束手就擒,這樣我還能考慮一下,給你們留具全屍。”
那男子的聲音越來越近,當琉璃轉身看他時,他已離她不到三尺,身上的天青色長衫下擺,隨著他的腳步微微地晃動著。
看著他一雙放蕩不羈的眼神裏流露出的狠烈,玲瓏下意識地一手握緊手中巴掌大小的黑鐵塊,一手拉著琉璃往後退。
“沒想到,原來是兩個小姑娘”,那男子仿佛才發現她們是女子,正用一種不懷好意地眼神打量起她們,“可惜了,馬上就得香消玉殞了。”
“你是誰?”玲瓏橫眉怒視起眼前這個,一臉輕佻又放肆的家夥,但她仍沒忘了今天來這目的。
“區區在下,正是霄月樓的二樓主”,他頓了一下,笑得更加讓人討厭,“肖墨。”
肖墨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緩緩地朝她們走來,於是他每進一步,她們就退一步。
玲瓏突然覺得手上一緊,看向琉璃蒙著的臉,她的視線仍盯著肖墨,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的眉頭卻皺得緊緊的,她們握在一起的手又緊了一下。
玲瓏知曉了她的意思,這肖墨的武功不低,她們確實沒有硬拚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