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笨不笨,好歹也在魔宮當過煉獄使,居然會差點被毒藥毒死。”珍珠一邊搓著毛巾,一邊還不忘數落起坐在床上的玲瓏。
在後院的廂房裏休息了一夜,玲瓏臉色終於好了很多,乖乖地喝著手中的雞湯,任珍珠怎麼數落她都不回嘴,她知道昨天肯定把她嚇壞了。
珍珠接過玲瓏遞來的空碗,將毛巾塞給了她,“那些江湖中人一大早就趕去了柳鎮,這個時候武林大會應該開始了吧。”
玲瓏沉吟了會兒問,“雲翊呢,也去了嗎?”
“他沒去,在前麵呢”,轉身把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珍珠坐在了床邊,“琉璃和赤影倒是去了。”
那個討厭鬼怎麼沒走,難道琉璃她老爹也打算插手這次武林大會,武林大會已經不是靠江湖人士票選來選盟主,儼然變成了比武大會,江湖中人大打出手兩敗俱傷之時,要是到時候琉璃的老爹跑來了,那不得死一大票人。
玲瓏越想越頭疼,珍珠說要去大堂看看,她便點了點頭躺了下來。
珍珠走後,玲瓏越發覺得心裏不安,想起雲翊那日說師傅想讓她去爭這盟主之位,就立馬推開被子盤腿坐了起來。
想試著運功調息,可是體內的內力卻如散沙聚不到一起,又試了一會兒功夫,她額頭就布滿豆大的汗珠,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雲翊推門進來,正好看見玲瓏眉頭緊鎖地在強行運功,頭上不時的還有幾絲輕煙冒出,他沒有打擾她,隻是坐在一邊靜靜等著。
半個時辰過去了,玲瓏的臉色終於恢複如常,氣息也漸漸平穩下來。
她睜開眼睛,用袖子擦掉了臉上的冷汗,才發現雲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腦袋歪靠在床柱上睡著了。
聽珍珠說他照顧了她一晚上,望見他眼底下的青黛,玲瓏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問過他喜不喜歡她。
但她為什麼總能感覺到他似乎是喜歡她的,其實他從沒有表示過什麼,又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了,如果他真喜歡的是朵兒,她又是否能夠大方的把那支金箭還給他呢。
她畢竟不是二皇姐,不可能也不需要用手段留住不屬於自己的男人,那天他睡在她身側時,換做是一般女子,一定會要他為此負責,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單戀,任憑自己的自私而去強留他。
從沒想到自己原來會這麼懦弱,她自嘲地撇了撇嘴,昨天自己差點就跟他天人永隔了,這種將死未死的感覺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再體會到第二次,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這麼幸運。
她不禁朝他靠近了一點,如同他們朝夕相處的那一年多,她喜歡看著他濃濃的眉,比她卷翹的睫毛,搶眼正氣的鼻子,還有常年緊抿不怎麼愛笑,說話偶爾會尖酸刻薄的嘴唇,她不自覺又靠近他一點點。
“靠得這麼近,想吃我豆腐啊。”
不知道雲翊什麼時候醒來的,玲瓏麵色一窘,“你身上有豆腐嗎?我沒看見,隻是房間裏有股臭豆腐的味道,我忍不住找了一下味道的來源。”
雲翊搖頭一笑,歎了口氣,“命是撿回來了,但是傷到筋脈內力失了一半。”
“我想這也不錯,起碼武林大會可以不用參加了,而且內力消失一半也是暫時的。”玲瓏笑得一臉滿不在乎。
雲翊不得不承認,玲瓏在領悟內家武功心法方麵很有天賦,就如剛才她自己運功調息後,那麼快內功就已恢複了一半,她內力要全恢複是早晚的事。
“但是我們也該去湊湊熱鬧”,玲瓏忽的冷下臉,“我總感覺魔宮的人會插手進來。”
玲瓏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很準,雖然有時候不一定是全對的。
在大家都去柳鎮看熱鬧後,留在客棧裏的珍珠卻隻能坐在櫃台後的高椅上,一邊無聲地歎了口氣,一邊抱怨著,“連玲瓏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也跑去了,就丟下我一個。”
本來她想跟玲瓏一塊去的,但是玲瓏非得讓她呆在客棧裏,說那裏刀光劍影的不比客棧安全,於是她就隻能坐在這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