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不好嗎?”柳翌看到綰綰憔悴的神情,不由的擔心。
“比想象的糟糕,我還以為他會爽快的簽字。”綰綰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背上,思量著下麵該怎麼辦?
柳翌見她疲累的樣子,忍不住側過身,為她按摩,也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佇立在原地的俞子衍。又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杜綰綰。在心底歎了一口氣。他俞子衍要是這麼爽快的放手,那才奇怪!“要不先不要管了。你不是後天回加拿大嗎?離開這裏,給自己放個假,好好透透氣!”
“這事沒有解決,我心裏總歸不舒服。”
“你是怕自己再沒有那樣堅定的決心?”柳翌有些沉不住氣,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綰綰。“這種事,其實和決心沒有任何關係。隻要你不再愛他,愛上其他的人。那麼,你就不會為這種事情煩惱。”他像是誘惑夏娃的亞當。一步一步的,隻等綰綰動搖。
綰綰有些慌亂的看著柳翌,忽然覺得她找柳翌幫忙就是個錯誤,她都忘了,這個男人才和自己表過白。“我現在還沒有想這麼遠。我隻想趕快把這事兒解決掉。”
“這一點也不遠。為什麼不試試呢?試著放下那個人,試著看見我。接受我。”柳翌溫柔的抬起綰綰的下巴,綰綰下意識的偏頭,吻便落在側臉上,卻停留了好久。
這一幕,俞子衍當然沒有錯過。怒火中燒,若是平常,他一定衝上去,把他們拉開,可是,俞子衍看了看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又看了看那對沉浸在親吻中的男女。
落寞的轉身。
那個愛纏著他撒嬌的,那個會和他賭氣生氣的,那個和他大吵特吵的女子,將她愛戀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那他,又有什麼資格來留住她?以丈夫的身份嗎?可是,她都說了,這隻是一場鬧劇。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和綰綰的相遇真是一場鬧劇。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軌跡裏,會有這樣一個不明物體。攪亂自己的生活,打亂自己的原則,讓自己經曆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是,萬沒有想過,這場鬧劇竟然會結束。卻沒有變成童話。
去酒吧買醉,真不像他這種人會幹的事。可是,現在的俞子衍,正一個人坐在包廂裏,一瓶一瓶的死灌自己。
“怎麼想起來照看我的生意?”進來的是柳翌。
“哼。是你的地盤啊。怪不得,連酒都那麼差勁。”俞子衍此時已經有七分醉了,帶著醉意的眸子看向柳翌,手上還不停地給自己倒酒。“怎麼都喝不醉。”
柳翌看著俞子衍的醉樣,心裏麵一顫,堂哥這個樣子,還真是前所未有。他也不拐彎抹角,“是為了綰綰?”
俞子衍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即使是醉著,他依然對這個名字敏感,“與她何關?你不是應該跟她膩在一起,如膠似漆?來看我笑話?”
“哼。堂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柳翌邪魅的笑著,不是在綰綰麵前的溫文爾雅,那種妖孽的帶著自信的笑容,在酒吧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邪佞。“我隻是勸你還是放了綰綰。這樣吊著算是怎麼回事?你也看到了,這樣好好地一個女孩兒被你弄成什麼樣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昨晚打電話告訴我,她要離婚時。那種佯裝出的平靜,淡然,是多麼的絕望,不隻她絕望,連帶著聽的人,都被她的那種絕望所感染。本來是充滿陽光的花田,現在卻變成枯死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