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號凶案(2 / 2)

“是你殺了蘇遠?”蘇陵心中一時多出許多個疑問,“為什麼他會出不去公寓?”

“無可奉告!行了,快說你到底是誰吧。你甭跟我拖延時間,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此時噴水泉四周暫時沒什麼人,曲飛更加肆無忌憚地威脅著。

蘇陵看對方的眼中冒著一絲瘋狂,覺得這人沒準還真會捅死自己,隻能硬著頭皮開始思考起對策。

他正躊躇著,曲飛卻突然“哇!”的大喊了一聲,像被電到一般,把手縮了回去。他的那把水果刀從蘇陵的小腹上拿開了,竟轉而架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幹什麼?!”曲飛一邊尖聲驚叫著,一邊不受控製地把刀筆直的插進了自己的喉嚨裏。

“蘇遠,你難道真是蘇遠?”曲飛繼續用手握著刀,執著的自上而下劃開了自己的喉嚨。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著,本就凶狠的麵孔,此時齜著牙,更是如惡鬼一般。隻可惜水果刀太小,造成的傷口不夠深,曲飛的喉嚨雖都被割開了,但他一時還咽不了氣,隻能繼續痛苦的抽搐著。

“不可能!不可能!”小刀還在堅持挺進,從脖頸處劃往胸膛,曲飛也還在用他的最後一口氣呐喊著,“你明明被封印在公寓裏了,怎麼可能出的來?!”一注鮮血隨著曲飛激動的情緒,從他咽喉處的裂口直接噴湧出來,正噴灑在了站在他對麵的蘇陵臉上。

蘇陵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逐漸斷了氣,他或許本該跑掉,亦或許該去報個警,打個急救電話,但此時他卻隻能靜靜地呆站在原地。

“咳,咳,”完全沒有生氣的曲飛繼續噴著血,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耷拉下腦袋,頹然地跪倒在了地上。但他的手卻沒有停下來,好像被人握緊了一般,繼續克服皮肉的阻力,伴隨著撕裂的響聲,開膛破肚下去。

“嘩啦,嘩啦,”曲飛的刀子抵達腹腔後,終於作罷,停了下來,他的腸子此時隨著慣性散了出來,一點點垂到了地上。

透過曲飛敞開的胸腔,蘇陵看見了他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不知為何,心情竟變得無比順暢。

“殺人啦!殺人啦!”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身後尖叫,蘇陵轉過頭去,有個中年婦女正癱坐在地上,也不知她在這裏看了多久了。看見蘇陵扭過來沾滿血的臉,那女人又哇的一聲,嚇得轉身向後爬去,一邊拿出電話,“喂,110嗎?我要報警,這裏死人啦。”

幾小時後,蘇陵又坐在了熟悉的審訊室裏,審訊自己的人也還是李林。

“這麼說,你隻是偶然經過,恰巧看見被害人自己劈開自己的胸腔?”李林覺得這說法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哪有人能夠把自己從上到下豎直剖成兩半,這個過程中還能不斷氣。

“報告,”門外一名年輕警察敲了敲門,得到批準後,推了門進來。

“李隊,經目擊證人介紹,確實是被害人自己用刀,從喉嚨一直割到腹腔,”那名警察也覺得這個說法太過荒謬,但卻不得不道出這個事實,“技術科的鑒定裏也指出,導致被害人死亡的凶器——那把水果刀,上麵隻有被害人一人的指紋。”

“媽的,”李林憋不住火地罵了一句,“這一兩個案子都這樣兒,還讓人怎麼偵破。早上報來的那起案子也是這樣,還就是跟這曲飛同一個學校,在他隔壁班,叫什麼許風的。”

“唉,聽說那也是個無頭案,”一旁的年輕警察附和著說道,“聽說被害人屋裏隻有他自己的指紋,他的屍體泡發在魚缸裏,但附近椅子上的鞋印也是他自己的,難道真是他自己爬上去自盡的?”

“你能自己在魚缸裏自盡麼?”李隊瞪了他一眼,頗為無奈地撓了撓頭,嘟囔道,“真是活見鬼了。”

蘇陵聽李林提到許風的事情時,心中暗道,還真被你們說對了,他真是自己爬進去的。但嘴上卻不敢出聲,他可不想有什麼牽扯進去。見李林還在低頭沉思著那件奇案,出聲提醒道,“李老大,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哦,對了,我差點把你忘了,”李林抬頭想起了還留在審問室裏的蘇陵,“你最近沒又給我惹什麼麻煩吧。”

“哪能啊?”蘇陵連忙搖頭,“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後再不出去打架了。”

“那就好,”李林長舒了一口氣,眼神略帶關心的望著蘇陵,“我知道你不是個壞孩子,就是親人去世,一時心煩,想通了也就好。”李林平時說話看似凶惡,其實他心腸很好,總在默默地關注蘇陵的情況。

“對了,李老大,你能幫我一個忙麼?”蘇陵忽然想起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