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的動作讓未傾城有些不悅,卻巧妙地隱下了,輕掩小口:“四皇兄,這位美人可是你的相好?”眼裏是故意露出的揶揄與不懷好意。“說什麼呢?小孩子沒大沒小的。”未熙輕叱一聲,眼裏滿是寵溺。遠看起來妹妹在向哥哥撒著嬌,哥哥寵溺的看著妹妹,多麼溫馨的一幕,可是麵具下的人究竟是什麼表情隻有自己知道了。
桃夭本來並不想打擾這兩兄妹秀感情的,但未傾城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她扯進去。冷冷一笑,暗諷:“公主看錯了。我與四皇子並不像公主說的那樣,肮髒。”未傾城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孤高如一株幽蘭。“是嗎?可是本宮可從來沒有聽到過誰用這麼不敬的語氣和四皇兄說話呢?”“公主沒聽過不代表沒有。”桃夭輕飄飄的一句話將未傾城堵在那裏便不再言語。
未傾城臉色有些發白,平常那些人就算再怎麼嫉妒她也不會這麼直白地頂撞她。有些委屈地看著一言不發的顏墨:“顏大人,你說頂撞皇族該當何罪?”
葉輕輕飄落,風靜靜吹過。
桃夭挑眉看著顏墨,等著他的回答。誰知顏墨隻是“啊”了一聲,冷漠地看著未傾城:“臣不知公主所問何事。”未熙的嘴角抽了抽,敢情他一直在走神來著。未傾城咬著牙重複了一遍。,心裏卻恨死了桃夭。
桃夭沒等顏墨開口,厭煩地皺皺眉,離開了,果然皇宮不是人呆的地方。顏墨頗有深意地看著遠去的背影,朝未熙拱拱手:“臣告辭。”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未熙苦笑一聲安慰傾城幾句也離開了。
誰也沒有看見未傾城原本透著陰狠的雙眼在幾人走後恢複了淡漠,以及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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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回到相府後一步也未停走向書房。擺好筆墨紙硯便開始繪圖,文思泉湧,下筆如有神助一般,很快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圖便躍然紙上。畫中的紅衣美人麵帶紅紗,露出狐媚的桃花眼,額間一點朱砂,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後,素手輕搭著一枝垂下的桃花。風起,裙角輕擺,頭頂朵朵桃花飄落如同被剪碎的雲霞,花香浮動,曼妙的身影在一片白霧籠罩的桃花林中顯得若隱若現,似踏花而來的仙女又踏花歸去,朦朧而神秘。
一口氣做完畫,顏墨有些懊惱,怎麼把她畫下來了。沒錯,畫中女子正是桃夭,羅裙似火,絕色妖嬈。雖然懊惱還是小心翼翼地將畫收了起來,用一條素色綢帶綁了起來,放入暗格。
鬧市中,一襲紅衣的女子並未吸引太多人,畢竟這裏是雲滄國都,許多官家夫人小姐出門都習慣帶上麵紗,所以並不引人注意。桃夭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卻不被人碰觸一絲一毫,如一條魚一般。未熙緊隨其後一邊與其談笑一邊在心裏暗歎,她的武功果然很高。很快,夕陽西下,鬧市卻不減熱鬧,各色的燈籠如同天上的星辰般美麗,俯瞰就像一條穿行在帝都的火龍,氣勢如虹,壯麗無比。
坐在天水閣最高樓的兩人都沒有說話,感受著節日的熱鬧。今天是雲滄入冬以來的第一個節日,桃夭就這樣如同置身世外一般看著紅塵中的俗事,笑看人世百態。靜默了很久終於開了口:“未傾城。”隻是三個字卻足以讓未熙知道她的意思,這便是默契吧。暗歎一聲,踏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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