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孩子,本來就是他們中的人,現在估計都在這裏麵了。”喻子言眼中無波無瀾,看著麵前的場景,眼中沒有一點點膽怯。
“他們還是孩子啊。”漠塵坐在床上,望著一屋狼藉,眼中閃著自責。
“他們是孩子,可他們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孩子。”喻子言拉著漠塵走出屋子,不悲不喜的說。
“子言,我有點害怕。”漠塵被喻子言一路拉到馬車旁,馬夫已經不在了。
“我們又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漠塵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車,愣愣的說。
“他並不無辜。”喻子言將漠塵送到馬車上,自己坐在馬車前。
“這個馬夫就是當年把韻蓮姑娘賣到青樓的人。後來輾轉反側,看咱們告示上的賞錢多就自告奮勇的過來了。”
漠塵歎了一口氣,將簾子拉起來,看著喻子言趕車的背影。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
“那現在韻蓮姑娘呢?”
“她,一定會過的很好的。”喻子言抬頭看了看月亮,若有所思的說。
漠塵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語重心長的說:“月圓了……”
喻子言也回了句,“是啊。”
“等惡魂逮回來了,我們也就可以真正的安心了。”喻子言回頭看著漠塵微笑著說。
話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以及對漠塵滿滿的愛。
“那我們要成親!”漠塵看著喻子言的背影,堅定的說。
喻子言的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微笑,“對,我們成親。”
“那我們成親要請好多人……有白夜,雲琰,弈秋……”漠塵的話一夜都沒有停,這樣美好的愛情,像書裏寫的一樣。
喻子言也並沒有嫌棄漠塵,寵溺的陪著他說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也都乏了,在馬車上休息了一早晨。
漠塵起得比較早,看著喻子言疲倦的臉,心裏麵不忍將他叫醒,也就坐在旁邊看著他睡覺。
這一轉眼一個時辰也就過去了,漠塵用手撐著下巴,頭還是一點一點的。
喻子言醒來並沒有動,隻是睜開眼睛好笑的看著漠塵的樣子。
直到漠塵的頭從手上掉下來,整個身體都要栽過來。
漠塵驚恐的看著下麵的喻子言,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要栽過去了。
喻子言並沒有在意的接住他,還在漠塵屁股上拍了一下。
“怎麼不睡覺?”
漠塵委屈的看著他,“我不困了嘛。”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喻子言似笑非笑的說。
“剛才,剛才是太無聊了。”漠塵委屈的低下頭,戳手指。
“這就無聊了?”喻子言被漠塵壓在底下,可一點都沒有不情願,摸著他癟癟的小肚子,“是不是餓了?”
“有點。”漠塵點點頭。
“餓了怎麼不叫醒我?”喻子言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這一下有些重,嚇到漠塵驚叫出聲,然後趕忙捂住嘴巴,生怕被人聽到。
喻子言好笑的看著他的反應說:“沒事,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叉魚吃。”
這一說忽然讓漠塵想起來了,那次想要去遊湖卻和喻子言大吵一架的事情了。
“我……”猶豫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喻子言自然是看出來他所想的事情,把他抱在懷裏麵說:“不要想了,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那個扔花球的人我也會找出來處理掉的。”
漠塵在他懷中,點點頭。
“我好害怕,你會被那一魂一魄永遠占著身體。”
那一魂一魄可也是不幹了,“兄弟,我跟你說,既然你媳婦兒不愛看我,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就放我去投胎吧。”
喻子言也在心中應了一句,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定下來了。
“不會了,等惡魂這件事弄完了,我就把這一魂一魄送出去。”喻子言點了點漠塵的鼻尖說。
漠塵也高興地在喻子言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還故意弄出了點聲響。
溫玉暖香在懷,喻子言樂得自在。
竟然有點想直接把惡魂的位置告訴漠塵,可理智告訴他這是不行的,因為這是漠塵自己的曆練啊。
“好啦,別鬧了,我要去叉魚了。”喻子言將漠塵也抱了下來,牽著手走到一處小溪處。
喻子言將頭發盤上麵,又把褲腿拉上來,就打算下河。可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折回來。
漠塵看著他有些奇怪,“怎麼了?”
“人家夫君出門不是都是有一件禮物的嗎?我看你也沒有,那不如就親我一口吧。”說著,將自己的臉貼上去。
漠塵笑罵了一句不要臉,也沒再想就親了他一口。
喻子言開心的也反親了一口,就又去了河邊。
一下子跳到水裏麵,濺起來的水花都砸到了漠塵的臉上。
漠塵好笑的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看著水中的喻子言朝著他歉意的笑笑也不在意的繼續看他。
“給你看看你相公的厲害。”然後,喻子言拿著自己劈下來的樹枝,看著一個目標咻一聲扔到水中。
然後又拿起來,看著上麵還在蹦楞的魚,把它拿下來,扔到岸上。
“這條魚怎麼樣?”
漠塵上前走一步,拾起地上的魚說:“不錯,再多叉幾條。”然後自己坐在地上,拿著地上那些樹枝想要做一個架子。
“好。”喻子言應了一聲,又在水裏麵忙活起來。
等又叉了幾條魚上來時,看著漠塵還在笨拙的拿著那幾根樹枝的時候,好笑的拿過來。
不一會兒就讓喻子言弄好了,漠塵在一旁看著喻子言臉上留下來的汗,用袖子為他擦了擦。
然後又指著那些魚說:“快點烤吧,我都餓壞了。”
喻子言一臉寵溺的看著他,然後把魚烤好。
在漠塵垂涎的目光中,咬了一口魚,還故意的吧唧嘴。
看著漠塵好像都要流口水的樣子,喻子言更多笑意滿滿的看著他。
一頓早飯,也是吃的溫馨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