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然後繼續搖頭,韓顯廷對著夏末如抱怨道。“你就不能稍微打扮一下,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你。。哪有女人像你這樣不修邊幅。就算我委屈點說你是我妻子,也不會有人信。要是因此把事情弄砸了,到時候可別怨我。”
“大敵當前,我哪有那份閑情。”夏末如說得大言不慚,不過很快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平日裏還算端莊,有些不置信的看著韓顯廷,“我現在,真的那麼差?”
據韓顯廷稱,那位精通天文算術的錄先生,幫親不幫理,所以夏末如才與他假扮夫妻。但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對了,你還沒說過怎麼認識那位錄先生的。”
“哦。。。幾年前,在賭。。。”韓顯廷無所謂的回答,卻是險些把最不該的說的說了出來,立轉話鋒。“反正是救過他一命。。。你不是還要在天亮之前趕回去,快走。”說罷,再度牽著夏末如的手腕往前行。
“什麼‘賭’?。。。”夏末如分明聽得很清楚,質疑的問道。直覺告訴她,韓顯廷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什麼什麼,什麼也沒有。你要想留在這裏,我可先走了。”絕對的,不能說。韓顯廷看也不看夏末如,直接把她向著林子深處拽去。
林子雖然沒有山路的十八彎,卻也是險象環生。五行、數算,在這片林子中發揮得淋漓盡致。幸而有韓顯廷帶路,若是夏末如獨自一人,怕是有進無出。隱者,多為高人也。隻是那個錄先生,到底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孤傲,怪癖。這是夏末如腦子裏,對那人的印象。
烏林除盡,想不到的卻是別有洞天。小橋流水人家,甚是清幽,夏末如實難想象塞北還會有這樣的地方。
不過,夏末如還來不及感歎,韓顯廷大煞風景的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錄天算,我帶了上等的女兒紅,還不出來迎客。”韓顯廷一點不客氣,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推開院子的護欄,然後站在大門口,對著裏麵吼道。
“韓顯廷,夜已深,我看別人已經睡下,你這樣大喊大叫,實在。。。”夏末如想到製止,不過話到一半,屋內未聞人聲卻燭火驟亮,大門大開,仿佛裏麵的人一直在等待著他們。
事有古怪,夏末如側臉看向韓顯廷,但隻是看到他一臉得意的壞笑。不知為何,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夏末如與韓顯廷一起跨進門檻,裏麵已經站著一個人。不是什麼先生,也不是什麼陰陽怪氣的老頭,而是一個相貌俊朗的年輕男子,一身潔淨的白衣,深邃的雙眸斂光,讓人有種高深莫測,看不透的感覺。唯一的遺憾,是斷了一隻左臂。
“今聞喜鵲迎枝,必定是有貴客臨門。隻是想不到,竟然會是韓兄你。。哈。哈。”錄天算顯得彬彬有禮,看著韓顯廷,暢快的笑道。說罷,才打量起夏末如來。“不知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