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震滿身疲憊地回到家,卻在自家的樓道口看見一個曲著坐在地上的女子,女子把頭深深地埋在彎曲的膝蓋間,一頭長發因沒有任何裝飾品的束縛而隨意散開,看著女子的身形,紀震心口一震,是?善?
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成為陳越風眼中的‘王子’。在得知陳善定婚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雖然說是心死了,可他卻一如既往地關注著有關陳善的任何消息。包括示婚夫在第二天就和一女子在台南一賓館出現的事情。
那時候他想聯絡陳善,可陳善卻不知何時換了號碼,在他以為她與他不可能再有交集時,陳善卻滿身狼狽地出現在他家的樓道口。是什麼事情可以讓驕傲如女王般的陳善如此落泊?
現下的溫度很底,可陳善卻隻著一件薄薄的外衣。她很靜。與其說靜還不如說是睡著了。
打開門把陳善抱起來,如同對待一件不易得的珍寶般放在他的床上。
看著一身的酒氣,還有臉上還掛著的淚痕的她,紀震重重地歎了口氣。替陳善蓋上被子,輕輕地關上門。今晚,他還是睡客廳好了。
當陽光打在陳善的臉上,刺眼的光芒讓陳善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讓她回想到昨天晚上。
陳越風在她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後卻還依舊無動於衷的情況之下,她跑出了金玉飯店。不知道在街上遊蕩了多久,淚水也不知流下了多少。這是她最為狼狽的一次。那個疼她愛她如命如斯的陳越風已經不存在了。在她與龔子和定婚的那一刻便已經不存在了。難道說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包袱嗎?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父親的一夜風流,和母親的自甘墜落,造就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因。而她愛上了那個是父親的男人,這就是他們的果。待她回過神來,卻已發現太陽早已經落下了山的那一邊,城市街道兩旁的路燈早已經閃爍不停。抬頭,在一片霓虹燈下找到了一個pub。
大醉一場吧,醉了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會知道心有多痛,有多酸。古人的醉生夢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幾個小混混在不小心得罪她而被她送進醫院至少得住上一年之後,她東倒西歪地走出了實pub。
該去哪裏?那個家她已經不想回去了,就算是回去也是麵對顧曼那女人的白眼。那該去哪裏?因為她個性冷漠,能稱得上朋友的都是對她來說還有得勝價值的。而沒有得勝價值的根本不值得她費任何的心。
像紀震便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是一個很優秀的醫師。和他做朋友她能拿到任何想要拿得的藥。他不像鬼醫那般厲害,同時,也不像鬼醫那般神龍見首不見尾。
那一次鬼醫會救龔子和完全是因為欠她的一個情。那個情還了,她和鬼醫不會再有交集。這是道上的規矩。
迷糊中,她記得她來到了紀震的家裏,卻忘了紀震今天是夜班。於是她便在紀震的門前坐下,記憶在這裏便沒有了。可能是紀震抱她進來的吧。
洗漱一翻後,客廳裏,紀震早已經醒來,在餐桌上已經有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和一杯香濃的咖啡。紀震手裏還拿著今天的早報,見陳善從他房間裏出來,微微投她一笑。這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吃早餐吧。”放下手中的報紙,紀震拿起刀叉吃起他的早餐。而陳善則坐在他的對麵。沒有動刀叉,僅是端起那杯香濃的咖啡喝。
“想不到這麼久你的營養學還是沒學好。”紀震搖搖頭,很不認同陳善一大早不吃任何東西就喝咖啡的習慣。
“那你就不該準備這杯咖啡,明知道我抗拒不了咖啡的誘惑。”調皮地眨了眨眸子,現在的她找不到絲毫昨晚的痕跡。
“也許下次我該準備牛奶,不過,我想你會直接拿那牛奶給我洗臉的。”紀震也輕笑出聲。他可是記得陳善有多麼討厭那牛奶。因為用牛奶洗臉的事以前可是發生過。而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情景。
“不是正好保養你這張紅顏禍水的臉蛋嗎?”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陳善笑回道。拿過紀震沒有看完的報紙。有一張沒一張地翻動起來。
忽然,娛樂版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報紙上的那張照片。感覺到陳善的不對勁。紀震拿過報紙一看。上麵寫的是陳越風最近與一女明星走得很近,而且還有陳越風很有可能與妻子離婚而娶那女明星。報紙上的照片是女明星與陳越風的合照。而且陳越風笑得是滿麵春風。
看著陳善那失神的眼眸,加上快要決堤的眼淚。紀震忽然懂了陳善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難道說是因為陳越風要離婚?那這娛樂報道是真的?
“善,”摟住陳善的肩,紀震沒有什麼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陳善帶著哭音。昨天對她的無動於衷,今天那報道上的事情,似乎好多的事情都集中起來了。那個屬於她的陳越風已經離她遠去。現在他還要離婚娶那隻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