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青一陣為難;“不是我不肯幫娘娘,而是辦法不對。現在,皇上恨我,厭我,連個宮都不讓出,我能怎麼辦啊?”

“那好,哀家現在給你一道特赦令牌,可以憑借它,不用皇上的旨意,隨時出入皇宮。”

“什麼?”

“反正,將來西鄲國就交由你了。代家,就由你來掌控。”

“由我一人之力?”

“不,這些年,雖然哀家從不參與政事。但是為了皇兒,哀家暗中蓄積了一支軍隊,其中有一萬人是精心挑選,個個身強力壯,武功了得。另外,有三千情報軍員,也是深藏不露。還有數萬軍將,可供戰場,斯殺調動派遣!”

“啊,太後你……”

“不錯,這全交給你了。從此以後,哀家就真的可以潛心吃齋念佛,不過問任何事情。”

一路上,蘇雪青躊躇著回到鳳儀殿,腦海裏一直不停縈繞著太後娘娘所說過的那些話。

這時果果與青兒等候了許久,見蘇雪青拖著疲憊的身軀,緩步而歸。眾人一起迎了上去,將她圍在其中。

接著,大家七嘴八舌的關心詢問起來。

“娘娘,太後和你說什麼啊?”

“娘娘,太後很喜歡你吧。她剛剛對你……”

“娘娘,太後是不是把你留下來談心了,太後對你很滿意吧。”

“娘娘……”

蘇雪青微微捏緊手中那兩塊令牌,一塊是隨時出入皇宮的特赦令牌,一塊是號令太後手中那幾萬人的烈焰軍騎的烈焰牌。眼下,大家都以為她與太後獨處這會,隻是談天說地,聊了些婆婆與媳婦之間的家常話而已,殊不知,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名不見經傳的太後娘娘,竟將如此重任委交於她的身上。實屬,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皇後,看來你運氣不算差嘛,皇上不喜歡你,卻讓太後看上了你。將來,在後宮你的日子應該不算難過。”

從鳳儀殿側走出來的楚耀凡一身白衣,手持銀扇,顯得俊逸非凡。

蘇雪青不以為意的瞪了他一眼道;“怎麼?楚大樂師這麼晚了還舍不得走啊?該不會,真想留宿於此吧?”

楚耀凡,當即俊顏一紅,閃過一抹迫窘道;“娘娘你又說笑了,微臣豈敢,豈敢……”

“既然不敢,那就走吧,還賴在這裏,我又不是收留所。”

“皇後你……”

“我怎麼,難道有說錯什麼嗎?”

楚耀凡被蘇雪青頂得沒話說,隻能作罷的揮揮袖袍,無奈的凜了她一眼道;“皇後沒錯,微臣這就告退。”

看著楚耀凡遠去的身影,青兒眼裏閃過一抹留戀與不舍。繼而,幽怨的轉了回來,微微歎了口氣。

“娘娘,你什麼時候認識太後的啊?”

果果拉著蘇雪青的手,迫切想知道她與韓太後之間的關係。畢竟,能在宮裏攀上太後這棵大樹,將來就不用害怕代家姐妹了。

蘇雪青將手中的令牌悄悄隱於袖中,隨後淡然的坐在一旁的案幾上,回想起今早那個衣著樸素的清麗婦人,與今晚所見這個雍容華貴的絕美婦人,容貌雖相差無幾。可是這衣著打扮,似乎截然不同。她就像一個普通婦人,搖身一變,成了萬人矚目的女王。

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個太後會這個樣子?

“其實,說了你們也有可能不相信。今早,我去尋找製作煙火的材料時,在紫竹林的綄清齋就遇見過她。當時,她穿著灰色素衣,一身皈依佛門的打扮,我還以為隻是在那裏看管屋子的嬤嬤,誰知道……”

說到這裏,蘇雪青眼裏閃過一抹懊惱之色。要早知道她是司空訣的母後,她也不必那個樣子,也更不會去那個地方,至少不會碰見韓太後,也不會撞見代綺芙。這一切的一切事情,根本不會發生,那她就不會接受現在這麼大的一個任務,一個考驗。

果果聽罷,臉色突然一沉道;“今天是七月幾號?”

青兒水眸一眨,嬌滴滴的臉上滿是疑惑道;“今天是七月十一,怎麼了?”

“七月十一?這不正是先皇駕崩的忌日嗎?”

果果一聲驚呼,青兒綠兒皆回過神來,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頭道;“是啊,是啊,先皇是七月十一駕崩,怪不得太後今天有異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