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醒不來的,皇上你可以放下她了!”

“皇後,你當這豈是鬧著玩的?朕的芙兒可經不起你如此荒誕的做法,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朕會讓你痛不欲生!”司空訣眯起的黑瞳,向是一種警告,一種威脅,那滿是陰寒的麵孔,以及那絲利箭還要駭人的目光,簡直讓在場所有人都呼吸不暢。

青兒綠兒聽完這些,嚇得害怕的朝後隱去,而果果則發抖的站在原地,暗忖,這下可好,娘娘什麼都不會,現在竟然拿出一根銀針要為代綺芙姑娘醫治,這完全就是胡鬧嘛。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代姑娘是想陷害她嘛,如果她要裝死直接可以裝到明日天亮,想不醒來就不醒來,娘娘能用什麼辦法呢?

“皇上,反正我已經背上下毒的罪名了,如果我不試試,還倒算默認了。現在,我就要證明她並非是喝毒,而是體虛!”

“你……你……你最好別胡來,要是芙兒有什麼閃失,朕可要你陪葬!”說到陪葬二字,司空訣異常加重了聲音,這完全表現出了他對蘇雪青的冷血無情。

然而,蘇雪青並不惱,也加重了聲音道;“我說過,這並非普通的銀針!”

普通二字,看似無異,卻聽得某個昏倒之人咬緊的雙唇。

“好,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嗯,那我就謝謝皇上的深明大義!”深明大義二字,蘇雪青別有深意的盯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舉起長針,放在嘴上吹了吹道;“可能有些疼,但,這樣才會起效果嘛!”

話剛落,代綺芙就慌亂的從司空訣懷裏爬了起來,一臉迷茫黯然道;“這是哪裏?這是哪裏啊?我……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是啊,她代綺芙何等聰明,她怎麼能讓那個女人用銀針紮自己。本來自己就是裝暈,想害她而已。想必,早就被她識穿,她會用銀針紮自己,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她說那並非是普通的銀針,說不定上麵抹有巨毒。不錯,她肯定想害自己,到時候她真用針把自己紮死了,狡辯一句說一時失手,那自己豈不白白送了性命?

思忖良久的代綺芙,最終無奈,隻能做罷,放過這個又肥又醜的胖女人。自認吃虧,又清醒回來。對於姐姐的仇和自己的仇,將來她一定會全報在她的身上。

望著已經遠去的皇上與代綺芙,果果連忙把蘇雪青拉到一旁,輕聲顫抖的問道;“娘娘,你……你真是嚇死果果了,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啊?”

蘇雪青看著果果已經鐵青的臉,笑嘻嘻的把手中銀針收了起來,淡然說道;“我沒事啊!”

青兒綠兒也在片刻緩衝過來,小心翼翼的衝到蘇雪青跟前,輕聲喚道;“娘娘,這次多虧你機警,否則就中了綺芙姑娘的圈套了!”

“是啊,娘娘,你真的會施針嗎?果果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誰說這是針了?不過是我這些日覺得閑著無聊,用來繡鞋墊的繡花針罷了!”

“啊……”

三人見狀,差點沒暈過去,要是娘娘真拿這針當銀針為綺芙姑娘施針,那肯定是要鬧出人命的。要是綺芙姑娘若有個什麼閃失,那你麼她們這一幹人等,豈不都等都著償命?

可是,她們哪會知道,蘇雪青早就看清楚了代綺芙的做作與詭計,也是看清她心中有鬼,所以才兵行險招。

在回蘭陵殿的路上,代綺芙任由身旁的宮女挽扶,美眸含淚,一臉深情的望向皇上司空訣。

良久,她才歎息著道;“皇上,是芙兒不好,沒能為皇上解憂,輕易就讓那個女人識破。”

本來入宮前,她隻是想借著皇上的寵愛,向她示威。隻是沒想到,一切計謀就這樣落空。

這時,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司空訣,微微蹙了蹙俊眉,一臉思忖的盯著代綺芙道;“芙兒,此事與你無關。要怪,隻能怪蘇雪青這個女人太過狡猾奸詐。朕真沒料到,從前那個草包,酒囊飯袋,愚昧無知的女人,怎麼今天突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能言善道起來。而且,不止會說,就連觀察事物也麵麵俱到,如此體貼細微,心思縝密真不知道是不是朕看花眼了。”

聽司空訣如此一說,代綺芙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當即甩開身畔的宮女,一臉愕然道;“是啊,皇上,如果換作從前的她,怎麼也會上當,現在一下子倒聰明了不少。就拿方才她私自議論韓太後的美貌來說,本來臣妾是抓到了她這個把柄,可惜卻不慎被她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