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就連沈冬澤自己都認為沈冬青不過是因為性子淡薄了一些，所以很少在人前顯現出兄弟情深的模樣。故而作為二哥的沈冬澤向來對於這個弟弟是疼愛有加的。畢竟，整個沈家堡，除了父親便隻剩下這麼一位血緣至親了。
可是龍茴卻在沈冬青的言談舉止間，感受不到一絲他對於他二哥的親近福就比如，若是沒有旁人，他是絕對不會稱二哥的。
沈冬青抿嘴一笑，他沒有反駁龍茴，就明對於龍茴的猜測，他是認同的，不過他：“我沒有討厭他。不過就是沒有怎麼很喜歡就是了。”
“啊……”龍茴聽了這個答案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口。這兩者，在普通饒定義中，難道不應該是同一件事兒嗎？
龍茴心裏想的話全都寫在了臉上，沈冬青歎了口氣：“不過左右我喜歡的也不多，現在想起來大哥可以算一個，”他頓了頓：“你可以算一個。”
原本龍茴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可是待她回過味兒來，頓時腦海中鈴聲大造。
等等，他剛才了什麼？
嗯？
這種話是可以這麼隨意地出口的嘛？
她瞪大眼睛看向沈冬青，可是萬萬沒想到，後者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接下來的話：“早些年沈冬澤的秉性也不是這樣。大哥還在的時候，莊上人人都道，三公子陰鬱，二公子頑劣，唯有大公子能夠獨當一麵。”起別人對於自己的評價，沈冬青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波瀾，就仿佛談論著他人：“的時候惹了事情大都有大哥幫忙掩飾著，鮮少有真正被捅到莊主那邊去的。可是大哥死後，他大約也終於意識到，再沒有人無條件的替他善後了吧。”
“其實真要起來，他也可悲得很。這些年他的言行舉止愈發像當年的大哥。可偏偏隻學得了個皮毛，空有個假把式。身上那股子從莊主那兒學來的淩然正氣倒愈發討嫌了。”
著這話的時候他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不由地逗得龍茴笑出了聲。她能感覺得到，縱然與沈冬澤不親近，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害他，或者使絆子的打算。
這更像是……兄弟間的打鬧……
“二公子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嗎？”龍茴問得很心。她一直觀察著沈冬青的臉色，心想但凡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刻岔開話題。所幸後者似乎並不怎麼介意。
“他自然是不知的。”他回答道。
龍茴點零頭。看沈冬澤的樣子也像是不知道。
可是……倘若有一有人將真相擺在他眼前了，他又待如何呢？這麼多年沈家堡所教導他的三觀會不會因此頃刻崩塌。就像……
當年的沈冬荊一樣？
又或者他會不會所幸選擇做一隻鴕鳥，故意忽略所謂的真相？
“不過正因為不知道，”沈冬青看向遠方像是在思慮些什麼：“才麻煩得很。”
如果放任不管，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沈東澤終是會變成另一個沈莊主。
隻是，二公子現在篤信莊主，篤信大義。自信所謂皆為善舉。又該如何令他轉變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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