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遺憾，我辭職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也許在測試遊戲時我犯了錯，但沒什麼可後悔的。我就長話短說……”森山帶著一些領導開會時的語氣展開了敘述，“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加班時違規操作，單獨一人進入了遊戲。測試參數設置也沒有按要求，導致遊戲艙過熱，正常下線的功能出現故障，還使視覺信號的處理不能接通我的腦部。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一個人在虛擬實境創造的魔幻世界中成為了一個盲人，一直堅持到第二天同事上班才把我救了出來。”
“因為這個你辭職了？”
森山點了點頭，有搖了搖頭：“表麵上我是因為違反規定而辭職的，但其實公司沒有追究什麼，相反我們小組有新的資料可以反饋給開發組，公司是覺得ok的。不過我自己覺得待不下去，處理完手上的任務，我就以違反規定向公司交付了辭職信。”
聽到這裏辰也明白了幾分，似乎對方辭職一事另有隱情。
“你發現了什麼？”
“kingdom-laws隻是一個打著遊戲名號的實驗室，”森山歎了口氣，“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在核對你的信息時，發現你可以成為一個關鍵人物。至少你在這方麵早有接觸，可以應對他們。”
“他們是？”
“惡魔。”森山說出這個詞時，不自覺地顯露出一絲緊張的情緒，但很快被壓製下來。
辰安靜的思考著什麼，沒有答話。
“我第一次在遊戲中了解這一切的時候，心中別提有多驚恐。我進遊戲也不是一兩次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遊戲中的設定，隻是過去測試時沒探索出來。但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遊戲裏掙紮求生時，終究揭露出了殘酷的真相。kingdom-laws是一夥自稱為【鯨】的家夥們投資開發的，製作它不惜使用了惡魔的力量，他們要在裏麵做實驗，玩家就像是小白鼠，甚至在挑選內測人員的要求上已經露出了端倪。以前我還沒看出來，等我被救出來之後我才發覺，內測玩家就是一次試水。選擇社會存在感薄弱、社會關係稀少、人生經曆簡單的年輕人，為的就是即使他們失蹤也可以蒙混過關。”
辰似乎對他的長篇大論不感興趣，冷冷地問道：“你怎麼發現我和惡魔有關的？”
“放心，我調整過你的資料，隻要沒有人深究你的過去不會發現什麼的。至少公司內部短期內不會對你起疑心，其他手段我也堵不上。”
“【鯨】想要幹什麼你清楚嗎？他們要實驗什麼？”
“似乎是惡魔侵占人類身體之類的，總之光想想就很惡心。”
辰咽了口唾沫，搖著頭：“謝謝你來找我，但我可能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森山見辰想要拒絕，趕忙說道：“怎麼會？我安排你成為內測人員，就是想你以玩家的身份打入敵人內部。我雖然離開公司，有些知識和劇情我還記得，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