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端板手。”
“是,啊,什麼,老魏,我沒聽錯吧,端板手是個什麼鬼。”丁曉對老魏忽然下的命令給弄迷糊了。
“嚴肅點,現在是訓練,端板手不知道是吧,那端槍總會吧,和端槍一個動作懂嗎?”
“不懂,槍是槍,板手是板手,這兩樣東西結構不同,樣式不同,怎麼會一樣啊,老魏,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估意整我的。”
“才一天時間,你就老練了是吧?叫你端扳手,你就端扳手,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的。”
老魏在一次看到了這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場景,臉上也顯現出了久違的欣慰:“就是這樣,就是這個場麵,小傻兵,我終於又看到你了,終於又找了開始的你。”
老魏也己經發現了丁曉軍那顆螺絲終於要上完了,將手舉了過去,手中是那一枚最後的螺絲,隻是老魏太累太累了。
“不行了,我好累,我就閉一下眼,隻閉一下眼,我不會睡的。”老魏眼睛輕眨一下,雙眼皮最終合在了一起。
丁曉軍伸出了手,手上沒有等來那枚本應該遞上來的螺絲,於是轉回了頭,方旅長推開了指揮台的桌子,向著那枚還在作業的導彈起豎起衝去,劉江對著那吊車操作員大喊著什麼。
老魏倒下了,倒在了作業中的操作架上,倒在了自己應該留在部隊裏最後的一次實操作業崗位上,過了今年,老魏就退伍了,按照他他兵齡,他應該會安排一個還算像樣的工作,但是現在,他倒下了,永遠的倒下了,在也站不起來了。
他的手還舉著,緊握著那枚最後的螺絲,隻是那一枚螺絲,他在也沒有遞出去。
下麵人都亂了,丁曉軍愣住了,他看到老魏那條染血的腿,丁曉軍靠在了老魏的邊上,要號一下老魏那是否還有跳動的脈搏。
接觸到老魏皮膚的那一刻,丁曉軍的眼角落淚了,老魏己經沒有了體溫了,此時,操作台開始下降,丁曉軍感覺到了,看著老魏那還舉著的緊握著螺絲的手,丁曉軍轉過身來,用著嘶啞的聲音對著下麵大聲的吼道:“停下!作業還未完成。”
吊車車手停下了,目光轉向了奔過來的方旅長,方旅長抬頭,與丁曉軍那含淚的目光相視,最終方旅長擺了擺手,轉過了頭去。
方旅長的腳下土地上,兩滴液體滴落了下來,也許是不忍更多人看到,方旅長抬頭四五度,看著天,將那要湧出的某種液體壓進到心中,邁著有些不穩的步子向著指揮台而去。
操作台在次被吊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丁曉軍將老魏的身體扶了起來,自己在次回到了主手位置上,轉過身來,看向了老魏,帶著嘶啞聲的僅一個人,又屬於兩個人的口令回蕩在了這一片駐訓地,回蕩了在此的每一名戰士的耳中。
“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