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桓對飲茶沒什麼講究。
隻看著對方動作行雲流水,優雅流利的,整個人又有幾分超凡脫俗的神仙俊逸之風,也是賞心悅目。
茶水也很津香。
嚴桓望了一眼夜色,這個點不是該吃飯的嗎,誰大晚上喝茶啊。
“墨大人有事直說,妻女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嚴桓喝過茶了,該多喝了幾杯,認真問道。
“好吧。”墨土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他。“王大人。”
嚴桓衣袖已經滑出匕首了,隻想著殺人之後自己怎麼脫身。
根本脫不開吧。
而且自己也是沒有把握。
莫說麵前這人是天下士林之首,嚴桓並不覺得是個病夫,倒不是自己說殺就殺的。我不算老幾。
“然後呢。”嚴桓歎了口氣。
還是想想怎麼跑路吧。
“你沒有否認真讓我驚訝啊,當年我們見過一麵,我去見武後的時候是在內宮後殿。”墨土說道。
“我記得。”嚴桓點點頭。
對方這種聞名天下的人物自己怎麼會健忘。
而對方對於自己還能夠這麼的印象深刻,須知我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此事我不會多嘴的,雖然大家交情不深,可我也明白每個人都有其難言之隱,落井下石並非君子所為。”墨土這般說道,讓他安心。“縱觀嚴駙馬所為,並無傷天害理良心泯滅之事,是乃不可多得。”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你是天下讀書人領袖了,不光是學識啊,天下人都有你這麼明理明誌,早就天下大同了。”嚴桓感慨,匕首還是先收回去。
不過這老頭估計不知道自己還盜走玉璽。
想想三國時期就一個玉璽讓多少軍閥爭得頭破血流了。
而且這也是謀逆的大罪。
而對於景隆帝算是醜事,看來他們選擇遮掩了,在暗地調查。
這老頭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不然會不會一口老血給吐出來了。
“墨大人也有難言之隱吧,我就不多問了。”嚴桓說道。“那麼找我何事?”
“總覺得跟嚴大人一見如故,神交已久的感覺。”墨土看了他一陣。“閣下對於巾幗學宮怎麼看?”
“支持,我朋友就在那裏學習了。”嚴桓一拍桌子,認真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她的。對了,到時候就怕有些興風作浪的家夥想作妖,墨大人你去當校長了,務必就保護好她們!”
“校長?校長一說我記得是太宗皇帝先提起的……”墨土想了想,問他。“閣下對於巾幗學宮怎麼看?”
嚴桓無奈,自己很沒營養的水一下但他不上當呢。
歎了口氣,說道。“太宗皇帝推行未半而中道崩黜啊,今日幸得有墨土大人秉承遺誌,不可多得。而且火源也已經保存下來了,加之武後的發展推行,現今能夠這般明事理的人也是變多了。墨大人身為士林之首應當力挽狂瀾,比之當年太宗皇帝揮刀斬棘不必多讓,此時正值阻力大減……”
這麼多年了,這麼些理念傳播開了,女權黨已經壯大的不弱了,讀書人中也有不少讚同的。
尤其是先前武後登基,再有現在讀書人的領袖也去當了校長力推女權,都是具有時代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