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的疑問也是在坐各位的疑問,她在旁邊聽到夙滄這番話,心裏疑惑得緊,這個時候,馬上護山大陣就要消失了,整個獸潮就會席卷,談論內訌的事情,有什麼必要麼?
剛才還說攜手共度難關,這會就說到中間有一個叛徒讓所有人都要麵臨死亡,這等事情不是搞笑麼這?很多人都十分不解,而秦淵擲地有聲的控訴更是如此,夙滄在這個時候說起這樣的事情,真的讓她覺得特別不合時宜,她一直覺得夙滄是識大體的人,怎麼會?
但是很快就有人給她答案了,是拓跋,拓跋從天上飛來,他的雙手指了一下護山大陣,護山大陣閃爍的光芒便穩定下來,這讓護山大陣的壽命延長了一些,不愧是神級別的,一個動作頂她和夙滄輸入靈力好久。
拓跋出來之後,清遠宗宗主怒道:“你怎還敢來?將我等害得這般苦,縱然是成仙者,也不該如此作孽!”拓跋冷冷一笑,“沒有你們這些正派偽君子的配合,我們也沒法一直這麼作孽不是?”
她明白了,這是來算賬的,而不是真的要抵抗獸潮,心裏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很不祥,她不怪夙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她,隻是不知道為何,有些疑惑突然都變得好清晰。
她默默地站著,出奇地乖巧懂事,夙滄都有些不習慣,投遞過來一個眼神,發現她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卻收回了握住他的手,他不以為意,說道:“既然作為正派人士,跟魔族的人勾結放出獸潮讓三宗麵臨滅頂之災,該如何作為?師兄?”
秦淵聞言,說道:“自然是該處死,這等人,太過分了,”他心中暗道大事不妙,拓跋出現在這裏,是要拆穿自己嗎?可是他們之前有過協議的,若是違反了,拓跋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他若是敢說出自己,那麼後麵的計劃就全部都毀了。
秦淵說道:“我一向光明磊落,從不做虧心之事,師弟,若是你知曉究竟是誰在為難我們想要致我們於死地,不妨說出來。”說著,眼睛卻看了拓跋一眼,警告拓跋最好閉上嘴巴。
拓跋對清遠宗宗主的怒喊都沒什麼反應,怎麼會搭理秦淵的小眼神,淡淡地看了秦淵一眼,他沒說話,隻是轉過頭看著夙滄,說道:“你不是說你做事光明磊落麼,跟我聯合的人,不就是你?”
他說完,看向秦淵,頓時下麵的人都跟著炸開了鍋,前一刻信誓旦旦一定要處理叛徒的人,下一刻卻被魔門的人給指認,而且還是魔界的仙人。大家頓時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淵。
她忍不住好笑,原來如此,秦淵為了除掉夙滄,勾結外麵的人,最好是能夠將他們夫妻兩個在獸潮那裏攔住,或者是做一些可怕的任務,兩個人就回不來了,他自然心滿意足。
秦淵聞言頓時跳腳,“你胡說!你們都不要相信他,他是在汙蔑本座,本座是堂堂繼清宗宗主,為何要害我宗門人,為何要害其他兩宗,你這就是在挑撥離間!師弟你得相信我!”
秦淵說得太像那麼回事了,眾人這次更是一頭霧水,拓跋則淡淡地道:“果然是不進棺材不掉淚,”接著,二人說話的容貌就出現在拓跋展現的一處透明乾坤鏡所在,大家都聽到了秦淵說的話做的事,跟拓跋的交易,下麵一片嘩然。
沒想到堂堂繼清宗宗主竟然嫉妒了自己的師弟一輩子,到最後更是不惜犯下這等大錯,就是為了能夠打壓夙滄,最好是可以讓他死去,這樣秦淵的位置才算是真的坐穩了。
夙滄看著那些,忍不住歎息一聲,秦淵轉過頭看向夙滄,“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暗算我?”夙滄沒說話,他暗算秦淵,那也得看秦淵有沒有值得暗算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吧?夙滄可不是吃撐沒事幹的掌門人。
她靜靜地看著,知道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不對,夙滄的表現太不對了,他好像完全忘記了獸潮的事情,不是說三宗一起對付獸潮麼,為何臨時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狀況?
秦淵怒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夙滄冷然道:“你在對我的女人有任何幻想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今日的下場,”這句話聲音不大,周圍的人卻聽得清楚,拓跋此刻笑出了聲,“秦掌門,你怎麼那麼虛偽呢,換做我估計都沒你那麼能裝,還行事光明磊落,你一輩子除了在你發妻的事情上光明磊落過,其他什麼時候還磊落過?”
拓跋和夙滄兩個完全不同陣營裏的人指責著不遠處的秦淵,兩宗宗主更是想要離他遠遠的,不想秦淵站太近免得被認為是有什麼其他瓜葛,秦淵一轉身,剛才站在身邊擁護的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