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大叫:“秋吃爆肚,你這夏天吃什麼爆肚呀,那家夥廢牙,我可說了,我最煩吃這玩意兒。”
熊仕傑根本不理他,自顧自說:“斌子,給他們幾個打個電話,叫文化街老北京飯館見。”說著掏出手機給陳剛打電話。
夏斌一把掠過他的手機說:“怎麼,嫌小弟的破車乘不下你的大架?還是對我的開車技術不放心?弟兄們聚聚叫個外人來幹什麼?”熊仕傑隻好作罷。熊仕傑其實是怕萬一吃飯中間有什麼事兒,自己應付不了的話陳剛在好一些。
小月不喜歡這幾個人,在一起整天烏煙瘴氣的,說話也是很不注意,其實作為他們這些年齡段的男人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可小月才十七八歲是個學生很不能接受,因此熊仕傑很少讓他們和小月見麵。
到飯桌上,點了涼菜、報了爆肚之後,老扁說:“仕傑哥,吃爆肚不如吃牛鞭,同樣有嚼頭,還大補,你這現在剛訂過婚正需要這個菜。”小月不明就裏,可熊仕傑卻又尷尬又可恨。
國強笑道:“你懂個屁呀,咱們仕傑哥有的是精力,別說是小月一個,就來個後宮佳麗三千人,咱哥也是紅旗不倒,遍撒甘露呀。”老扁聽了趕忙隨聲附和。
小月這才有些懂了,心裏很煩但和這些人不熟,所以不好意思太潑辣,隻好隱忍著。隻想趕快吃過回去。
一時水爆的有了,大家暫時占住了嘴,而小月也招呼熊仕傑吃,國強和老扁給熊仕傑來倒酒,熊仕傑忙說:“你們喝吧,我今天不喝。”熊仕傑是怕小月不喜歡。
夏斌瞅著熊仕傑一付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輕蔑的說:“不至於吧,娶個媳婦兒,嚇的連酒也戒了?”
熊仕傑說:“我還有事兒,今天不能喝。”
老扁說:“大晚上有什麼事兒我們不知道呀!喝酒效果更好,試試來。”說著就給熊仕傑斟。
熊仕傑以手覆在杯上,說:“真有別的事兒,不喝了。”
國強說:“能有什麼事兒,你還駕駛呀?我們都開車來的還喝呢。”
夏斌說:“你今天不喝你過不去,你老實著點兒吧,費什麼勁。”
熊仕傑隻好作罷,他有一個習慣,隻要一喝就收不住,非喝個痛快不行,所以他輕易不敢當著小月的麵喝。現在這種情況他也隻有豁出去了,手端酒杯站起來說:“前番我和小月訂婚,由於各種原因沒有請諸位弟兄,今天算是告罪,等到我們正式結婚再好好和大家熱鬧熱鬧,補一補。先幹為敬。”說完他一仰脖喝幹了。
國強他們幾個都偷偷的看夏斌和小月,夏斌不以為然說:“來喝酒。”便給熊仕傑倒,接著其餘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給熊仕傑倒酒,可是自己卻不怎麼喝,當熊仕傑讓小月去看著他們喝時,反讓他們嘲笑一通:“至於麼大哥,不就喝個酒,就那麼不信任我們,還叫個女孩兒來監督,把弟兄情分糟蹋成這樣。”熊仕傑再次無奈,隻好由著他們折騰,好在他的酒量驚人。
即便這樣幾瓶酒之後這些人都有些暈乎了,又嚷著讓小月喝酒,熊仕傑再好脾氣也不能容忍這一點,伸手虛指他們幾個說:“放肆,喝酒是咱們老爺們兒的事兒,別往她身上扯。”
國強可不聽這一套,邊站起來邊說:“我們這裏男女平等,嫂子能頂多半個天。”說著就往小月身邊湊。
熊仕傑知道被這幫人灌酒什麼滋味,急的站起來,拉過小月,一手摟著一手威脅的指著:“你敢動一下試試,想缺胳膊還是想少腿。”
國強說:“我不怕,就隻當我媽生我就是一殘廢。”
老扁也說:“輪椅我也定好了,弟兄不怕。”
熊仕傑一看嚇唬不住了,又趕快來軟的:“她還小呢,哥替她喝,有多少喝多少,行麼,別挑戰我的極限好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眾人一看他急了才依。而小月卻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一時夏斌問:“哥現在有媳婦兒了,我們可還都沒地兒瀉火呢,怎麼,今天去哪裏安排?”
熊仕傑怕夏斌說出他們以前的事兒,趕忙說:“你願意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我給你結賬。”
夏斌直接大叫:“小姐、小姐”連呼數聲沒人進來,又改叫:“服務員、服務員”有一個女孩兒推門進來,問:“請問先生有什麼事?”
夏斌說:“你們這裏有沒有漂亮的妹妹?”沒等夏斌說完,服務員覺得他醉了就轉身離開了,夏斌還兀自叫嚷著:“什麼意思,我和她說話呢,有來無往非禮也。”
老扁說:“你的意思是人家非禮你了?”
小月再也不能忍受了猛地站起來:“夠了”摔下餐巾、推開椅子就撞出來。
熊仕傑伸手抓也沒抓住,忙叫:“夏斌、國強快追上她,老扁快把她攔回來。”一邊自己跌跌撞撞往外追,這裏他又不熟悉,急的一下把酒都嚇醒了,話又說回來,熊仕傑是追不上小月的,他自己連飯店都走不出來,還怎麼追,可他就是不當家的往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