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賜血性上湧,不管不顧正要翻臉,突然一個瘦弱的身影一下把天賜撲到,嗚嗚哭道:“你們不要這樣呀!不要這樣呀!”
驚惶無措,梨花帶雨,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天賜的發梢臉龐。
是前生的緣,在今世相遇,這深深的孽障,讓我如何是好?天賜被柳如眉護在身下,什麼也看不到,幽香入鼻,柔化了天賜幾千幾萬年,深深埋藏的戾氣。
“如眉,你走開!”上宮熾烈鐵青著臉,滿頭烏絲都根根樹立了起來。
“不,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天賜哥人很好的!”柳如眉死死把天賜摟在懷裏,不依不饒的說道,毫不退縮。
“你,你,你,氣死我了!”上宮熾烈指著柳如眉,一句話在喉嚨裏打顫,半晌才吐出來。
一隻手伸出,壓下長槍,淡淡道:“熾烈,算了吧,不要趁人之危。”
“蝶衣,這小子遲早是個禍害啊!”上宮熾烈不甘道。
然而上宮蝶衣隻是微微瞥了他一眼,上宮熾烈就沉默下去,不說話了。
天賜攥緊了拳頭,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身子抖動的卻越來越激烈。
突然巨大的磬石狂震,毫光大放。所有人都站立不穩,跌跌撞撞,眼中血茫茫一片。
等天賜重新看見事物時,已經回到量天山頂的廣場了。
幾個月的時間,如夢似幻。
天賜打量四周,沒有看到柳如眉,一時以為不過是做了一場漫長而遙遠的夢。
上宮流火鬼魅般出現,拉起還在走神的天賜,直接劃破空間而去。
再出現時,天賜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父親大人,我——”天賜千萬個疑問還未出口,就被上宮流火打斷。
“好了,有什麼問題等下說,我先幫你療傷。”上宮流火伸出一隻手,虛空畫符,鬼刻神工,無數芥子大的符籙密密麻麻浮現而出,散發著青、黃、紅、白、綠五色毫光。
“太虛玄妙神,空洞幽元君。水火金木交,後土鎮乾坤。咄!”上宮流火念動咒語,一口純陽元氣噴到符籙上。
訇然巨響,好像火中澆油,登時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本來靜靜懸浮的符籙此刻猶如蝌蚪遊動,尾尾相交,排列組合。
空中瞬間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藥物,靈芝仙參,朱果蟠桃,不一而足,濃鬱的香氣四處彌漫,天賜隻是聞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了許多。
“天地有靈物,盡在芥子中。封!”上宮流火一指點出,滿空仙藥被一股大力收攏,化作一張拇指大的符籙,掉到上宮流火手上。
上宮流火麵不改色,看向天賜,道:“張嘴。”
天賜呆滯的張開嘴,心神完全被上宮流火的一番施法給吸引了。
上宮流火搖搖頭,彈指將手中符籙丟進了天賜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