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之軟磨硬泡去了姬無雙的住處,元元子正一個人在院裏喝酒,他也沒什麼菜,不知從哪弄了些炒花生,喝得倒是有滋有味。
“咦?姬無雙,大晚上的還帶了個小白臉回來?”元元子眼神怪異,那副神色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姬無雙還沒說話,張知之上前一抱拳道:“元元子老兄,我是見識過你的風采的,今天來得不巧,如果知道你還沒吃,先前在丹殿做的那一盆菜我就給你帶來了。”
元元子可不知道這小子說的一盆菜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還有些遺憾,搓著手幹笑起來:“嗬嗬,飯我是吃了,可惜沒夠,你下次再來做客記得帶點夥食啊。”
正說話看到易關山三兄弟鐵青著臉從門口路過,他立刻站了起來,叫道:“易關山,你們幹什麼去?”
聽他叫喊,易關山三兄弟往院子裏看了看,姬無雙一轉頭看到這三兄弟也是一身雜役的打扮,心裏忽然一咯噔,又想起這三兄弟當日仗義執言的事情,看樣子藍莫如和林於童懷恨在心,真把這三兄弟給扔去當雜役了。
易關山略一猶豫,還是抬腳進來了,張致遠和陳思晨跟在後麵,看到姬無雙和張知之也是雜役的打扮,不由一愣。
幾人在桌旁坐下,易關山歎了口氣道:“姬無雙,看你的穿著是在丹殿當了雜役弟子了,這大道學宮與我想像中相差甚遠,我們三兄弟已經在考慮離開了,隻是還沒想好回去後如何跟師父交待。”
姬無雙心中一驚,急道:“怎麼這就打退堂鼓了?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易關山道:“家師乃是當地一個散修,算不得門派中人。”
姬無雙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三位就這麼離開豈不趁了藍莫如和林於童的意。”
張致遠接口道:“誰說不是呢?但姓林的擺明了要坑咱們兄弟,再留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話不能這麼說。”元元子擺手道:“那姓林的越是坑咱們,咱們就越不能走,媽的癩蛤蟆跳腳上不咬人也得惡心惡心他,再說了,我就不信他能無法無天。”
“你真說對了,咱們還就是無法無天,你們能如何?”藍莫如領著伍德文等一大幫人走了進來,其中許多人是元元子和姬無雙此前不曾見過的,顯然藍莫如又拉攏了一幫人,隻是藍莫如臉色發白,有著難以遮掩的病態。
“你又皮癢了?”姬無雙見對方人多勢眾卻絲毫不懼,上下打量藍莫如,眼中盡是嘲諷。
“姬無雙,你真以為是我的對手了?”藍莫如針鋒相對,神色猙獰,先前那一戰他不但受了嚴重的內傷,甚至還毀了至關重要的法寶,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怨恨已深入骨髓。
姬無雙冷笑道:“看你那德性怕是傷得不輕,不過我這人也不是什麼君子,你現在想動手的話我照樣奉陪。”
元元子往前連趕幾步,指著人群就罵:“你們一群王八犢子幹什麼?當道爺這是你們家花園子了?想幹架是不是?”
“狗道士你罵誰?”
“當我們怕你們不成?打就打,來呀……”
人群中傳來一陣謾罵,元元子二話不說伸手就往乾坤袋裏掏,姬無雙一看他要動手,真元立時鼓蕩而出,周遭氣流旋動,就要先下手為強。
藍莫如一方像伍德文和牛家慶之流是見過姬無雙和元元子的厲害的,尤其是元元子的血符和姬無雙的禦形,當日給這些人留下了非常恐怖的印象,眼見二人這邊翻臉那邊就要動手,都嚇了一跳,急忙凝神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