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青涼植一跨進門,古月就挑眉看著青涼植。
“聽說什麼?”
青涼植一臉迷茫,就著古月身旁的位置坐了下去。
“靖城的孤芷蕭已經不知所蹤,而靖城這時候隻是一座空城。”
“哦?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青涼植聞言微微詫異地看了古月一眼,端起一旁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怎麼沒關係?我們可以把我們的人派過去,將靖城拿下……”
古月說得很是隱晦,青涼植自然聽出來了。
一旁的幕僚神色各異,隻是若隱若現的意思都看出來了,她們也覺得這個時候趁著孤芷蕭不在,可以攻城。
青涼植若有所思地看著古月,輕輕地劃了劃手中的茶水。
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朝著茶水呼了一口氣,這才又抿了一口。
“哦?似乎你們都挺同意的。”
笑眯眯地擱下茶杯,力度有些重,聲音就有些響。
幕僚和古月都聽到了,瞬間似乎感覺到青涼植的不悅和反對。
古月抿唇,深深地看了青涼植一眼,手指輕輕地勾起,似有似無地敲打著桌麵。
底下的幕僚都不敢吭聲,一語不發地任由古月和青涼植對峙著。
一個沉默不語,手中敲打著某種節奏的聲音。
另一個若有所思,卻表露出漠不關心的神色。
“那麼,涼軍師的意思呢?你覺得我們該不該攻下靖城?”
古月突然收了手,意有所指地朝青涼植開口問了一句。
看似在詢問她的意見,實際上,古月言語中的警告之意也十分明顯。
青涼植聞言淡淡一笑,起身,朝著古月行了一個禮,標準又規範的滄浪國的禮。
“郡主這麼問,屬下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第一,屬下曾經是天罡的人,若說希望郡主攻下靖城,這也與屬下的本意不一樣,郡主恐怕也會懷疑屬下的話。第二,若是屬下說不希望郡主攻下靖城,恐郡主又疑屬下懷有二心,所以……這件事,屬下選擇沉默。”
此番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怔愣地看著青涼植。
不卑不亢,沉穩有序地言語讓大家都有些對青涼植刮目相看。
古月聞言也是輕輕地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涼軍師果然不負本宮所望,不曾讓本宮的信任錯付。”
古月聞言站起來,笑眯眯地來到青涼植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涼軍師既然選擇了沉默,那麼……事不宜遲,大家今晚啟程前往靖城,務必在驚蟄和地煞動身前拿下靖城!”
“是!”
“是!”
眾位幕僚聞言起身,恭敬地朝古月彎身作揖,隨後有序地離去。
青涼植見狀忍不住搖頭失笑,扭頭看了一眼沉穩大氣,隱約中還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的古月。
“若是郡主沒事,屬下告退了。”
說完,青涼植頭也不回地直接轉身離開。
古月默不作聲,等到青涼植離開後,她才癱軟在椅子上,眼底有種洶湧的複雜……
忍著疲憊捏了捏眉心,轉身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青涼植一個人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終於收起了臉上的冷漠和淡定。
一想到古月的做法,她就莫名地覺得可笑。
以為孤芷蕭不在了,就能把靖城拿下嗎?這也太小看了孤芷蕭,更可笑的是,她低估了天罡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