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七和絕五從黑暗中走出來,落在了剛剛他們交流的地方。
“青炙和葉擎聶聯手?”
“這件事,恐怕主子也早有預料,不然也不會讓我關注著青炙的舉動,也監察著葉家的一切動向。”
絕五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袍,“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書房打探一番。”
絕七聞言點頭,“那你自己小心,我回去跟主子彙報一下。”
一夜風過,翌日的太陽也緩緩升起。
滄浪又開始了熙攘喧囂的一天。
青涼植起身,還沒有開始洗臉,就聽到自己門口外麵傳來一聲爭吵。
“放開!”
“不放!”
“你一個姑娘家,對我動手動腳,你不覺得失禮嗎?”
風蕭月漓的空潤的嗓音響起,聽不出喜怒哀樂。
風舞就是死死地抓著不當,看著風蕭月漓的臉,“別以為你有青涼植撐腰我就不敢打你。”
打我?
風蕭月漓臉色一變,微微上揚的嘴角也慢慢地平複,眼眸閃過一抹冷厲的色彩。
“這位姑娘,剛剛牧析也道過謙了,為何要抓著我不放?”
風蕭月漓隱約中有些不耐煩,言語更是充滿了對風舞的不耐。
“道歉?如果你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抱歉,就算道歉,我打你一巴掌,也道歉就可以嗎?”
聽著風舞口中的左一句打你,右一句打你,風蕭月漓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棕色的眸子閃爍著風起雲湧般的波濤,手掌心也開始聚集起內息……
“吵什麼吵?你們一大早的有病啊!”
青涼植披著一件外袍,一頭淩亂的頭發都來不及梳理。
睜了睜惺忪朦朧的睡眼,一看到風舞和牧析兩人,還有風舞死死地抓著木屑的頭發。
眼底終於開始浮現清明,臉上的不耐也變得冷淡。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要不要先打一架?在我房間門口吵,是不是想吵醒我?”
雖然她醒了,可是一大早就被這該死的嘈雜聲打擾,誰能接受?
“鬆手!”
青涼植扭頭看了一眼風舞,發現她一直死死地抓著牧析的頭發,在較真什麼呢。
風舞聞言瞪了瞪眸子,“我不鬆!”
“不鬆?”
青涼植聞言冷笑了一聲,隨手地將自己腦後的那頭及腰長發簡單地束起。
“不鬆,我就打到你鬆為止!”
青涼植說完直接伸手過去,狠狠地將風舞的手臂擰了過來,“還是說,你想在這跟我打?”
冷漠又疏離的聲音響起,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此時冷靜得讓風舞都不由自主地鬆了鬆手。
看著牧析的頭發鬆開後,青涼植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若是不能平靜相處,你們就都離開吧。我不需要你們在這裏。”
說完,都狠狠地剮了一眼,轉身走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
風蕭月漓和風舞對視一眼,都扭頭,風舞十分不甘心又不得不轉身離開。
風蕭月漓看著風舞離開的背影,這才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眼底沒有任何溫度,輕輕地舉起手,看著剛剛聚集內息的掌心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樹,你可醒來了。”
偏院中,七七守在阿樹身邊兩天了,這才看到阿樹睜開眼,欣喜地看著他。
阿樹扭頭看了一眼房間,歎了一口氣,“七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