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一聲歎息,隻見少年低頭徐徐地不緊不慢地道,“哎,這許久不曾練手了,手法有些生疏了,不過嗎……”眼神在幾個人之間流轉了一圈,笑得甚為不還好意地道“一回生二回熟。”
“你,你……。”
靠近某人的乞丐驚恐地睜大眼睛,倒退數步一跤跌坐在地上,汙濁不堪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半點兒的淫邪貪婪,這哪裏是什麼天降豔福,分明就是催命的閻羅,尖叫一聲,撒腿便沒命地向外跑。
那幾個頓時也反應過來,紛紛欲要拔腿奪門而出,隻除了地上那個還在翻滾唉唉痛呼地無法動得了身。
啊
隻是可惜還是晚了,當他們踏進這個小屋,或者是被找上之時就應該有一種自覺,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不會掉餡餅,事成了或許他們還能一時活命,但是如今事敗了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沒有了價值的東西自然就會被舍棄。
“你不怕?”
精悍矮小的老四一雙鬥雞眼詫異地上下打量著對麵傲然而立的白衣女子,有一瞬間他幾乎都要懷疑眼前站著的這位到底是不是傳來消息中那位暴躁驕縱的大家小姐。
沒理由啊,這麼血腥凶殘的場麵,別說是那些躲在閨房裏整日不是繡繡花,就是彈彈琴的小姐們無法保持平靜,就是男子隻怕也要色變了,他們自然不會,江湖中人又怎麼會懼怕血腥。
小屋內橫七豎八頓時躺滿了一地的屍體,血腥之氣迅速籠罩了整個小屋,月千樺眉頭皺了皺,唇角的笑容依然如故,隻是誰也不曾知道她袖底下的手卻是緊緊地握成了拳。
“各位與其擔心在下,倒不如先想想一會兒要個什麼死法好呐?”
“哼,臭丫頭,少說大話,就憑你這點兒手段也就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對付對付這個廢物。”
說罷二鬼不屑地一腳踹向地上唯一僅存的那名乞丐,那名乞丐身子飛起,撞向一旁的牆壁有滑落下來,卻是連哼一聲都不曾便一口鮮血噴出暈死了過去。
“小爺我從來不說大話,各位難道就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剛才那二鬼一腳踢出其實也是為了試探,如今事情半途出了意外,他們向來行事謹慎,自然不會在摸不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再出手,而剛才他卻是沒有覺得身體有絲毫異樣,頓時警惕之心便去了三分,隻要沒有下毒,就他們四個還怕有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說罷,還俏皮地對著幾位惡貫滿盈的搶匪眨了眨眼,她又不傻,自然不會早下藥了,萬一有一個漏網之魚跑了,她以後的日子豈不是要在擔驚受怕中渡過了,毒自然是在他們全被吸引進來,不輕易地下,等到他們發覺時便再也不可能逃脫了。
“你,不對,老二,抓住她。”
老大臉色一變,這幾人當中屬他武功最高,就在這丫頭淡定地看著老二幾個殺人時,他就時刻戒備著了,可是想不到還是著了這丫頭的道,好霸道的毒藥,不過是一瞬間,丹田之氣便再也提不起來,不但如此,渾身骨骼更是如碾碎般地痛不可抑。
“啊,他娘的,痛死我了。”
月千樺笑語盈盈地輕輕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鋼刀挪開,笑得如同小狐狸般地上前一人給了一腳,語氣卻是氣死人不償命地悠悠道,“我就說吧,幾位不可動氣,這毒啊可有個好聽的名,就牡丹花下死,越是動氣那可就越是運行的快速,嗨,如今隻怕那毒已經流轉全身了。”
“臭娘們,你若不是不拿出解藥來,老子先宰了你。”
老三怒吼一聲,強行站起身來便要揮刀砍過去。
“你豬腦子啊,像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會隨身帶著解藥不成,那不是找虐嗎。”啪,毫不客氣地側身避過某人的大刀,順便在某人的腦門上狠狠一拍,“解藥嗎,哎呀,你看我這腦子,好像忘記放哪裏了,各位放心,其實這藥也有個好處,不會立時斃命,總要疼個十天半月的吧,說不定小爺哪天心情好就想起來了。”
“你這個死丫頭,不要臉的小賤人……。”
“老三閉嘴”老大低吼一聲,這個老三怎麼就是改不了那老毛病,頭疼地皺了皺粗眉,“你想怎麼樣?”
“嘿嘿,果然不愧是做大哥的。”月千樺嘿嘿一笑,一雙靈動的眼眸狡黠的一轉,說出的話卻是令幾人險些氣歪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