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看到那坐在兩個少年不遠處正靜靜飲茶的花老爺子後,他心中所有的殺意便又頓時收斂了。
在這南域,冒犯了這位大元第一有錢的老人,那麼即使自己是慶王爺的獨子,即使自己是皇家子弟,也會極大的可能從此無法再離開這南域,這絕對不是玩笑。
他此刻不禁有些後悔,為何自己要逞強,背著自己的父王前來南域。
他不禁又有些惱恨,惱恨父王曾經交代過的一句話,“即便是把整個南域所有人殺了,也斷不可招惹花家。”
花家有那麼難惹嗎?這個問題在牧隆郡王心中湧現,但隨即他又想到自己從小在父王的指示下看到那些關於大元王朝內各大勢力的資料章卷。
其他人或許隻是一知半解,覺得花家隻是財力富可敵國,但作為慶王獨子的牧隆郡王卻深深知曉其中的隱秘,及花家的可怕。
當世從大元王朝走出的十多位道顯尊上,近乎一半都曾受過花家的恩惠,無人能知,花家是如何與這些強者攀上關係的,但大元王朝所有知情人都不敢輕視,因為這些強者在離開大元王朝時,都曾在交代後事時,提到過這樣一句話,“若妄圖招惹花家,那便是冒犯了本尊。”
正因為這點,花家才能在大元王朝如此勢大,敢常年盤踞南域,肆無忌憚的發展建立自家的勢力。
即使南雲城主段鐵三,雖錄屬王朝官職,但在這南域,即使他是名義上的最高官,但卻依舊得看花老爺子的臉色行事。
此際,牧隆郡王再也無法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靜了,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丟了極大的臉麵,他那一張俊朗的麵容,布滿憤怒之色。
他眼角餘光掃過城主段鐵三,心中希望段鐵三能夠出麵,來給自己創造個台階下。
而城主段鐵三則是麵帶難色,目光落向花老爺子,看到老爺子依舊不理會的模樣,段鐵三隻好衝牧隆郡王投了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牧隆郡王雖然麵色難看到極點,但卻沒有再說話,而兩個少年則也並未再發難,一時間,整個會場靜悄悄的一片,所有人都注視著場中心的幾人,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良久,似乎是花老爺子喝完了那杯中的茶水,輕輕籲了口氣,緩緩出聲:“三大王府,五大家族聯決宴請我南域諸位友朋,大家不可負了盛情,繼續吧!”
老人並沒有多說,隻是示意宴會繼續,而場中所有人在聽到花老爺的話後,都很是遵循,連忙重新落座,與身旁的舊友相聊了起來,隻不過他們所有人的眼角餘光都有意無意的繼續注視著場中心,想要看看事態將如何發展。
花老爺子站起身來,走到花家寶和尚卓的身旁,手臂伸出,一邊一個搭在兩個少年的肩頭,看著對麵的一眾皇都來人,“諸位,生意上的事還是找個靜處詳談吧!”
說完,花老爺子轉身,帶著兩個少年和駝爺,還有金大福等幾人向天珍坊內的一間貴賓靜閣方向走去。
皇都一眾來人,全都麵麵相覷,相互交換眼神。
“郡王大人,我們去不去?”牧隆郡王身旁的一個老仆人出聲詢問。
“哼!能不去嗎?”牧隆郡王冷聲喝道,言語中有抑製不住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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