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後,他繼續潛心於練功中,身上的毒似乎也安定了許多,沒有活躍的跡象。而第八重的練習,不論多努力都難有進展。明玉寒想道,可能是毒性漸漸解開了,所以沒有了那可怕的助力。
桑青名正言順地接替了明家堡堡主夫人的職務,參與到日常工作中。雖然,剛開始有磕磕絆絆,也吃過些悶虧,被人使過絆子。但做過幾次之後,她終於還是摸出了門道,做上了手。讓人刮目相看。這期間,桑青從未向他求助,甚至從來不曾向他請教過。
當然,她也可能是因為他那時在閉關,找不到他的人所以才沒有依靠著別人站起來。
小夫妻二人從明玉寒住的院子裏啟程。桑青原以為是正常出遊,打算帶些自備的東西。誰知道明玉寒竟一把挾住她,飛身縱下山嶺,嚇得桑青花容失色,埋首於明玉寒懷裏。
“你不要怕,那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麼。當信服我才是。”明玉寒心裏憋笑。
“嗯,我知道了。”桑青聞言,試著抬頭,從高向下俯瞰。
明玉寒也微微放緩了腳程,令她不再容易感到眩暈。桑青果然感受好了許多,山裏清新的風吹來,讓她疲累盡消。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明玉寒在一處絕崖峭壁間停駐,他一手攬緊桑青的腰,讓她緊貼在自己身側,一邊說道:“你看這一處絕妙的風光!”
那裏怪石嶙峋,遠遠看上去,卻錯落有致,山中寒氣重,早晨的山嵐尚未完全散去,望去頗有迷霧仙境之感。山石夾縫間的鬆樹展現英姿迎向客人。這樣的時節,鬆樹上本不會有鬆鼠出現,可兩人卻看到了兩隻鬆鼠一前一後緊緊地跟在一起跳躍著。
天氣雖然寒冷,桑青雖然鼻頭凍出了鼻涕,可是她的興致高昂。
明玉寒看著她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臉頰,緩緩湊上前去,吻住了她。桑青掃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明玉寒和她在高空中眺望山川,又待多了一陣才躍下山坳,來到了鎮子上。鎮子上正是趕集的日子,雖是農閑的時候,可是人多熱鬧,單是在集市裏逛上一圈,也讓桑青的樣子輕鬆起來。
明玉寒牽著她的手,叮囑她不要放開,集市上人多,在自家地頭上雖然不怕走失這回事,可是傳出去明家堡公子連老婆都能走失,多難聽!
桑青又掃了他一眼,始終沒有多做發言。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她聽他的話,卻未必同意他說的話,做的事。
桑青的脾氣很硬,盡管她從來不表現出來。她不會與人爭執,不會打架生事,甚至你再怎麼欺負她,她也隻是一個人安靜地呆在那裏任由你變換莫測,耍酷玩帥。
經曆了多了,明玉寒摸準了她的脾氣,卻也拿她沒有辦法——出拳打在棉花上,雖然大家都不痛,可是那股氣卻一直都在。隻等著某一天爆發出來。那將是恐怖的,致命的。
桑青的心裏突然明顯感覺到明玉寒的氣悶與不快,可是,為什麼呢?
她都答應了,也去做了。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願和想法去完成,怎麼他還會不滿意,進而不悅?
果然是,越厲害的人越難伺候?
明玉寒自己也始終在掙紮著,當他第一次為了桑青的委曲求全心生不快的時候,他還能忽視;當他第一次為了桑青的喜悅而輕鬆的時候,他可以忘懷;當他第一次為了桑青的疲累,感到心疼時,他可以閉門練功。
可是,他無法將桑青置之不理,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這個女人就像是灑下種子後生根發芽的樹,根基不穩的她已經不知不覺間將根部深深紮進了他心裏某處。
根深蒂固。
明玉寒的臉色在變,目光溫柔,手裏牽著桑青的手,淺笑著,說:“抓緊了,不要鬆開。”
她聞言抓緊,不意見他的笑意直達眼際,更加不解
改錯。
突然奇怪,原來很多人喜歡邢若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