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快看看我夫人怎麼了?她一早起來就不舒服,一吃東西就吐……”
正喘著粗氣擦著冷汗的大夫一聽說“吐”,眼睛頓時亮了,忙為初喜診脈,片刻之後笑吟吟地拱手道喜:“恭喜恭喜,尊夫人這是喜脈啊!”
然後全家歡騰了,秦文凜傻嗬嗬地說著:我要當爹啦,我要當爹啦,興奮得難以自已,初喜躺在床上笑得虛弱而驚喜,兩人猜想這是女兒還是兒子,將來是像爹多一些還是娘多一些,給他(她)取個什麼樣的名字……然後十月之後,初喜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兄妹兩人長得可愛得不得了,然後初喜從此相夫教子,秦文凜努力賺錢養家,兩人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開玩笑的。
大夫為初喜診了脈之後,發亮的雙眼徒然黯淡了下去。秦文凜在一旁看得分明,見大夫這副神色,心顫顫的,大驚:“大夫,我夫人她……”
“無妨。”大夫是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兒,他摸摸自己的胡子,不無遺憾地開口:“尊夫人隻是昨日飲食過甚,出現消化不良的症狀,老夫開個藥方,尊夫人喝兩次便好。”
聽說沒什麼大礙,眾人都鬆了口氣,大夫寫了藥方,霜雪接過與大夫一同出去抓藥了。
藥熬好了初喜喝了兩次,果然如山羊胡大夫所說好了。因餓了一天,初喜特別想大吃一頓,但大夫走之前提醒這幾天都不能吃得太油膩,所以秦文凜連續三天吩咐廚房隻做了粥,還是白的那種。
白粥啊……真難吃。她想吃香的喝辣的。
秦文凜這天出去談生意了,要晚飯的時候才回來,初喜在心底歡呼雀躍,秦小公子前腳一走,初喜後腳就帶著霜雪偷偷溜了出去。
“公主,為什麼我們要像做賊似的出門?”霜雪見初喜在前麵偷偷摸摸地大幅度動作前行著,很疑惑。
“你傻啦?我們這是去偷吃,不偷偷摸摸的怎麼對得起那個‘偷’字呢?”
“可是……”霜雪更疑惑了:“您做得這麼明顯,已經有很多家丁都看見您了呀。”
“啊?哪兒?”初喜左看看右看看:“沒人呐!”
霜雪指指背後,果然,幾個家丁正奇怪地看著她們。
“哎呀真沒意思!”初喜直起了腰,理理頭發,大搖大擺地從小門出去了。
霜雪:呃……-_-|||
滿香樓香滿四溢,正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酒樓,菜品豐富,味道鮮美,價錢可觀。
初喜與霜雪二人跟著領路的小廝來到二樓的雅間,在進去前一刻,隔壁的客人吃完出來了,初喜瞄了眼,唔,挺眼熟。
很快菜就上齊了,初喜拿著筷子這裏夾一下那裏吃兩口,不亦樂乎。一邊吃還一邊讚歎這裏的東西做得比皇宮裏的禦膳還好吃。霜雪嚐了兩口,覺得也不過如此。
初喜吃得很歡樂,霜雪覺得這不正常,忍了會兒終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神情嚴肅。“公主,您就不懷疑嗎?”
“懷疑什麼?”初喜嘴裏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道。
霜雪恨鐵不成鋼:“剛剛那是駙馬爺吧?”
“誰?啊,你說隔壁走的那兩個?”
“嗯!”
“是啊,怎麼了?”
“駙馬爺旁邊是個女的吧?”
“嗯……”這鹵鴨子不錯。
“哎呀!”霜雪急了:“您怎麼一點都不介意啊!孤男寡女在一起吃飯,還走得那麼近,這不正常!”
“非也非也。”見霜雪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初喜覺得好笑:“駙馬那是在談生意,生意人嘛,自然有男的有女的,吃個飯也很正常的呀,我相信駙馬。”夾了個魚頭放在霜雪碗裏:“你別瞎操心了,整天皺著眉會老得很快喲~~~”
見初喜這麼信心滿滿,霜雪也就放下心來。撥弄著碗裏的碩大魚腦袋,霜雪撇嘴:“還翻著白眼,死得真不優雅。”
初喜默默將筷子的方向掉了個頭……
吃過飯,二人靜坐了片刻,結賬走人。
出了酒樓,初喜提議去逛逛,霜雪自然無異議,跟在初喜身後。
長街裏,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家這兒看看那兒瞧瞧,一個長得嬌小可愛,一個長得明眉皓齒,不知不覺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
自然,這很多人當中包括一隻大灰狼。
“二位姑娘。”一個身後跟著數名狗腿子的年輕男子擋在初喜的麵前。“在下趙廉,覺得與姑娘甚是投緣,不知可否請二位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