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黃泥做什麼?”

“是這樣的,奴才剛才在路上看到有人在賣野雞,便忽然想起來奴才是會做叫化雞的,隻是這叫化雞要用黃泥包裹。”

“誒,我記得院子外麵就有,隻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找到,走,咱們去看看吧。”惜蘊一拍手說道。

“好,那主子稍等,奴才和惜蘊姑娘去去就回。”

如今裴香和惜蘊因為跟著蘇茗歌的關係,在府裏的地位自然就是比一等丫鬟還要高的了,所以出入王府大門根本就不需要跟管家彙報,直接出去就是了。

裴香撇著嘴說道:“惜蘊這丫頭,一聽說有吃的就什麼也不顧了。”

“是啊,她就跟咱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不過主子,咱們這次回來,萬一陳氏要是再來找麻煩怎麼辦?”裴香一想到之前陳氏總是有意無意的過來找蘇茗歌的岔子心中就擔心。

蘇茗歌笑道:“我相信陳氏也不是傻子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宮中的良人,就像進宮前她說的一樣,一家子的寵辱可都在我手中握著,她那樣的女人,還不至於為了自己的一點兒小氣就搭上整個蘇府吧,再說了,就算她願意,那也得問問父親願不願意了。”

“主子說的也是,不過這回咱們可是能在宮外呆三天呢,要想想去哪兒玩才好。”

“你呀,惜蘊愛吃你愛玩,永遠都變不了。”蘇茗歌戳了一下裴香的額頭說道。

“嘿嘿,那小姐就是又愛吃又愛玩。”

“好啊,你,居然敢這麼說你家主子,我看你是皮癢癢了,站住,讓我撓一下!”蘇茗歌到底還是個孩子,很快就追著裴香在院子裏轉悠著,兩人的笑聲還有嬉鬧聲很快就充斥了整個院子,外麵路過這裏的丫鬟們好生羨慕裏麵的氣氛,同時一個個的也都在後悔著當初怎麼沒有要求來伺候蘇茗歌呢。

兩人瘋玩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裴香氣喘籲籲的幫著倒了水,蘇茗歌接過一口喝下,等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就看到蘇遠山一臉尷尬的在門口站著了,蘇茗歌楞了一下,然後便親自將人迎進來了,不經意間掃過身後,卻再無他人。

“父親,您怎麼來了?”扶著蘇遠山坐下之後便親自到了茶水,裴香也知道蘇遠山這副樣子是有話要跟蘇茗歌說,於是便說要去廚房看看沈園的叫化雞。

“良人,先前的事情,我都知道,隻是陳氏過於強勢,我如今也是。”

“父親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你之前對我的不聞不問,陳氏占了一大半原因,我也知道,你雖然是朝廷命官,但再續弦也不容易,況且我現在不是可以不用看陳氏臉色了麼?”蘇茗歌打斷了蘇遠山的話。

蘇遠山聽著蘇茗歌的言論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嗯,既然你知道就好,你此次回來的時間不長,所以,能讓著就盡量讓著吧,畢竟陳氏為咱們主持整個蘇府的大小適宜也不容易。”

“父親認為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麼?”蘇茗歌反問道。

蘇遠山頗為尷尬的看著蘇茗歌,什麼也沒說,但蘇茗歌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態度有問題,便趕忙改口:“父親也別介意,對了,我身邊的沈園公公擅長做叫化雞,一會兒叫大家一起過來吃吧。”

“也好,那我這就去跟他們說一聲了。”

“嗯。”

蘇遠山悻悻然的走了之後,裴香便進來了:“主子,剛才老爺出去的時候神情不太對啊。”

“這個就不管他了,反正我沒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哦。可是主子,現在離用膳的時間還早,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呆在這裏吧。”

“那咱們去玩秋千吧,已經很久都不玩了。”蘇茗歌一進院子就看到那個秋千架了,所以還是很想玩的,雖然禦花園中也有一個,但一想到上次玩得太過於忘形,以至於攝政王在身後都沒發現就感覺到心底的寒意直冒。

“嗯,好。”

蘇茗歌坐在秋千上之後。裴香便開始推著秋千,慢慢的蘇茗歌的思緒拉的很遠,那還是小時候,也是在這個秋千架上,隻因為蘇淺析也想玩,所以自己很大方的讓給了她,並且答應幫著推,可沒想到蘇淺析卻一不小心的摔下來了,手肘處磕破了皮,便哭著跑回去了,沒多久陳氏就拉著蘇淺析氣勢洶洶的找過來了,但蘇淺析因為看到自己流血了,便隻知道哭,陳氏一臉不悅的責罰了蘇茗歌,還說她是“有娘養沒娘教的孩子”,蘇茗歌那時候小,但也知道眼前的不是自己的親娘,所以便回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