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哥…”冷倩兒輕抿貝齒,一個稱呼在她的嘴裏喊出竟是那般的醉人。
“倩兒…”段亦塵正欲開口說什麼,卻被冷倩兒給截下了。
“我來給你彈首曲子,唱首歌吧”冷倩兒帶著一抹淺笑,悠悠的說,其實她心裏知道他會說什麼,就像那些小說上寫的一樣,那種傷感的畫麵她應付不了,她更不想聽他傾訴衷腸,她不是他的倩兒,所以她不要被動,更不能主宰他的情,他的愛。
“嗯?”段亦塵倒是疑惑不解了,他認識的冷倩兒從未彈過琴,更別說唱歌了,那仿佛是天方夜譚,盡管如此,他還是有種莫名的想要聽的衝動,因為隻要是倩兒的他都愛。
冷倩兒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堅定,那樣的脫俗,深深的酒窩立刻微微一現,輕柔的夜風如同母親的手一般拂過她那烏黑柔亮的秀發,輕輕的撩撥,呈現完美的弧度,那股脫塵的美難以言喻。
倩兒將琴置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頭,然後輕手撫了撫琴,那白嫩的纖纖玉手下立刻飄散出優美淒婉的聲音,攝人心魄,一種特別的韻味古色生香。
冷倩兒一臉認真沉醉的開口唱起了歌,那是她自己心裏的歌,她自己的詞,她自己的曲。
《情難了》
天地間,人茫茫,兩情悅,緣難了,怎奈何,愁斷腸,天涯海角何處是逍遙,江湖情,恩怨定,抽刀劍,斬不斷,情絲綿綿,何時策馬奔騰到天邊。
月圓缺,天理定,情冷暖,人自知,何苦抱定鍾情到終老,情意在,誰人憐,江湖兒女情何堪,愛恨纏綿,心係誰,情難了,有緣自會萬裏逢,何在意,朝朝暮暮,任逍遙,化作春水向東流。
情難了,意難斷,隻恨情深緣淺。
她低眉頷首,像是一幅美妙絕倫的畫一般,段亦塵看的心醉,聽著那婉轉悠揚的歌聲,更是如入夢境,情不自禁的也吹起了笛子,笛聲琴聲,歌聲相得益彰,纏纏綿綿在這林子裏,瀟灑的回蕩。
兩人默默無語,隻有偶爾交彙的眼神裏似乎訴說著千言萬語,此時無語勝千言,但卻是那樣的別有一番境地。
似乎所有的情所有的話都浸在了那攝人心魄,撩人心弦的曲子裏。
夜色朦朧,火把在這樣的氛圍裏跳著那靈動的舞,閃著那別致的火花,仿佛在聆聽那份江湖兒女的情和意。
現代都市。
冷家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車上坐著一位款款公子,他西裝筆挺,通身的氣派,儼然像是一個當家的總裁,神情自然灑脫,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像個獵人在等待著他的獵物。
突然眼睛直直的盯著一處,原來是冷倩兒出來了,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職業裝,白皙的肌膚被映襯的別樣的美,烏黑柔亮的秀發隨著風兒浮動,劃出柔美的弧度,清秀白皙的臉散發著原始的本色,顯然沒有擦脂抹粉,但依舊如此美得驚人,美的脫塵。
“你怎麼來了?”看到榮聖楠的車跟人,冷倩兒驚訝的問道。
“我來接我的女神上班去啊!”榮聖楠一臉幸福洋溢。
“哼,女神?”冷倩兒不由的冷笑。
“嗯!真的”榮聖楠肯定的回應。
隨即下了車給冷倩兒開車門,那紳士風度,簡直讓人心醉,可惜冷倩兒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冷倩兒上了車,聖楠關懷備至的幫她扣了安全帶,車子揚長而去,消失在清晨新鮮的空氣裏。
榮氏集團門口,冷倩兒突然止步,看著聳立的高樓還有身邊那些一個個穿梭不息的上班族,不管是白領還是金領各自的臉上似乎都在寫著什麼,高興的,猶豫的,落寞的,期盼的,各種表情,五味雜陳一應俱全,都說職場如戰場或許這一天的工作就像是在打仗,身份高的就是將軍,統領著自己的一兵一卒,指揮布陣,有的運籌帷幄,有的卻是舉棋不定,不過像榮聖楠應該就是那個最高執行長,換句話說就是皇帝,隻要動動嘴皮子,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然後大筆的鈔票就會如黃河決堤般湧進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