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不可殺人(2 / 3)

其實,如果獬羴要是願意,完全可以用之前就已經強化過的獵刀重下殺手。剛剛之所以收起武器反而鑄體,以肉身力量迎接他們的攻擊,也全是因為父親說的“不可殺人”。

“不可殺人”這句話在旁人看來實在是多餘的話,不過對於獬羴他們卻是不同。雖然對方是燒殺擄掠不所不為的馬賊,但若是隨意出手殺了,就算自己部族不管,有人看見了,也不一定會拍手稱快,反而會告知官府,官府遲早還是會查出的。

那些犯罪之人的下場自有審判官定奪,哪裏輪得到獬羴來管,就算到時說出歸神族的身份,省城高層給個麵子放過一馬,也會給本就低調的歸神族抹黑。

這些在別國看似善舉的事,在這新沋汏國之所以會變成如此,全是因為這大國所有的律法都是以王族之神的話語——《聖典》為藍本製定的。而且,對這王族之神的侍奉,是全國每個人的事。換句話說就是,全國每個人都完全的信靠這王族的神,也都十分看重《聖典》的權威。幾乎是把《聖典》裏的每一句話都拔高到和律法一樣的高度,甚至有時比律法還有威嚴。就連這後來歸順的歸神族也不例外。

《聖典》裏十大誡命之一就有“不可殺人”。

因此,就算獬瑉知道兒子獬羴剛經過戰士訓練,需要與人經曆生死戰來曆練,也沒同意他對馬賊下手。就是要獬羴知道一個道理:外出行事,不管有何情況都不可有殺人之心,更不可殺人。

擊倒了眾馬賊,獬羴也就不多看他們一眼,任憑耳邊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臉上也毫無表情,眼神依舊冰冷地看向敵人中唯一還站著的人——刀疤大漢。

獬羴到現在還是沒說一句話,但自己的氣勢卻隨著一次次的出手已經上升到一個駭人的高度。

刀疤大漢被那樣冰冷的眼神看著,心中頓時湧現一股莫名的懼意,似乎此刻自己麵對的不再是一個毛頭小鬼,而是護林那一邊的可怕魔獸。而且大漢在親眼看過獬羴出手後,這會兒完全認定獬羴一開始接下他偷襲時根本沒使出全力,隻是稍作應付而已。若是他當時全力應對,自己怕是非受傷不可。有了這樣實力的變化,刀疤大漢不得不仔細考慮下自己出手後的得失了。

然而,大漢轉頭又看到自己手下們被對方就這樣輕易的擊敗,雖在意料之內,但麵子上還是過不去的,特別是那老的還說了“不可殺人”。手下的人要是過了今天真的沒死成,日後傷勢恢複了,就算不離開馬幫,自己的威嚴在他們那也沒了,沒了威嚴,馬幫就是一盤散沙。還不如現在都被那一老一少直接殺了來的幹脆。

左右想了想,刀疤大漢還是決定放手一搏,畢竟自己的殺手鐧還沒出。上次就是憑這個,才讓那一鎮之長敗下陣來,受了重傷,讓那小鎮的人連主城也不敢通報,直接給出了大量物資。

要不是這殺手鐧,隻需那鎮長一人,幾乎就能滅了自己馬幫一眾。那鎮長的能力之強三個自己也不是對手,麵前這一老一少就是再厲害一定也沒那樣強大。有這樣想著,刀疤大漢心裏頓時得了不少安慰。

麵對獬羴看來的眼神,大漢心裏盡管有些許懼意,但還是強忍著,盡量凶狠的看回去,說:“小兄弟身手不凡,但傷了我烈風的人,這事我還是要討個說法的。我雖山野莽夫,沒像你二位專門訓練過人氣靈術,但有幸年輕時有高人指點,會點皮毛,再配合上我手裏的獵血刀,我想應該…不會弱吧?怎麼樣小兄弟,要試試麼?嗯?”這幾句話雖看似謙虛,但裏麵霸道的意味卻是不言自明。

話過,這名叫烈風的大漢根本沒給獬羴任何準備的機會,雙腳用力一踏地麵,左手握拳甩在側身,立即就聚了體內的人氣在手上暗自做出手勢準備著什麼靈術。右手持刀,耍出一套剛勁的刀法,刀風飛出,比最先時候更鋒利,更強勁,攪得他周身的空氣混亂不堪,幾片落葉在那些混亂的空氣極快地飛舞著,一下子就成了碎屑。

獬羴隻看一眼,就知道烈風身旁的空氣已經被那些刀風攪得成了絞殺域場,無論什麼隻要落入其中,都會在瞬息間挨上十多道刀風,不超過三個呼吸,就會成了碎塊。當然,獬羴對自己已經強化過的身體很有自信,麵對這樣的域場最多隻是行動受阻而已,幾乎毫無影響。

獬羴父子很確定,就這個一定不是烈風的最終手段。不出他們所料,烈風在一步步上前的過程中,身上的氣息突然改變了,不再是凶氣而是戾氣!

比起長久行事霸道而有的凶狠之氣,那殺人屠獸多了而來的戾氣才是真正對獬羴有威脅的東西。

這戾氣若顯在平常人身上,定會讓其氣勢大增,心中莫明的產生一股強大的自信,那種殺意騰騰的感覺,不論誰見了都或多或少會懼怕此人。這時就是讓他孤身一人對上十多人的圍攻,也不會顯出絲毫弱勢。隻要此人再會上零星搏鬥技巧,就能輕鬆取勝,讓對手毫無招架還手之力。這是氣勢上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