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那些個馬賊也都附和著吼道。
“就是就是,快點出個聲!”
“不會是被我們嚇破膽了吧?哈哈!”
“既然害怕,那就乘早下馬給錢!”
“再不說話,我手中的刀可就要砍過去了!”
“就是啊,別怪我沒提醒二位,我的兄弟們多是些亡命之人,他們可不在乎多殺一兩人!”那刀疤大漢似乎也不耐煩了,接過話茬張口說道。
獬羴這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場麵,若不是父親在身邊,依著他現在經過戰士訓練的能力,不等這些人這麼多話,早就已經出手打退他們眾人了。
之所以這樣自信,因為他早在這群人現身時,就悄悄地以自己身上人氣散出去觀察過這些人。他們當中除了刀疤大漢以外,沒有一人體內有人氣的痕跡。在獬羴看來,這些人之所以這樣橫行,可能隻是仗著他們自己的一些蠻力和人數優勢。
若和他們打起來,對於獬羴真有威脅的人,就隻是那刀疤大漢了。
不過這大漢也隻是人氣聚集較多而已,其對人氣的操控程度相比於獬羴這樣經過專門訓練的人怕是完全不如。因此,獬羴對於他們的話語也很不在乎,就那樣正坐馬上,對著眾人冷眼看去。
這時,獬瑉在沉默許久後終於開口,語氣平靜,不冷不熱:“馬幫的兄弟們,我們父子兩人也隻是給村裏辦事的,身上自然沒什麼銀兩,這兩匹馬也是村裏的畜生,要是沒了,我們兩人就不好辦事,回去也不好交代。這樣吧,我們兩人包裏有些村中特產……”
許是聽得不耐煩了,那些馬幫的人之中一個高個青年大喊一句,把獬瑉的話打斷:“不給就不給,費什麼話,給老子去死!”說話間,他兩步上前,揮舞大刀一下躍起,呼地一聲劈開空氣。隨著大刀砍來,刀影瞬息間閃過,刀刃已經臨近獬瑉前方不足一臂之遠,再有一眨眼功夫,就要劈在獬瑉頭上。
獬瑉也不閃躲,不慌不忙右手抬起,拇指食指向著前方輕輕一夾,穩穩地接下劈頭而來的利刃。
高個青年見此頓時大驚失色,之前雖然也親眼看見這父子二人輕鬆躲過他們的伏擊,但如今他自己借著身體慣力的奮力一擊居然被對方如此輕鬆的接下。更驚人的是,在那雙指的力量下自己手中的刀絲毫無法動彈,這樣的情況不單令這青年不自覺得驚出一身冷汗,就是他身後的馬幫首領也不覺對這父子二人產生一絲莫名的恐懼。
獬瑉雙指夾著刀,其手隨意向旁一甩,那高個青年也隨之被甩飛出去,那距離足有數肘之長,而後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弄的滿臉是血,很是狼狽。即便是摔得如此之慘,由於見識過獬瑉的力量,高個青年爬起來後還是不敢上前還手,隻是呆立在不遠處雙眼露出恐懼。
獬瑉再次說話,語氣仍是方才那般的平靜,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聲一樣:“各位馬幫的兄弟,我父子二人實在是小戶人家,而且我家小子也沒見過世麵。今天剛和我出來村子,就遇上各位走道兒的,這樣,我們包裏有些土特產,就都給各位權當是交個朋友,怎樣?”
可獬瑉越是這樣平靜地說話,馬幫眾人心裏越是莫名地恐懼,更是有一股屈辱的感覺在眾人心中彌漫。或許是為了壯膽吧,他們之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怕他們幹什麼?他們才兩個人,就算再有本事,我們二十個兄弟還打不過?一起上,砍了他們,那兩匹好馬就是我們的了!”
“就是啊,怕什麼!”
“我們手裏有刀還怕他們兩個?”
“他們也是人,就算身手快,也躲不過我們這麼多人!”
“我們一起上,準行!”
似乎又是剛才喊的那人,這次有了大家的回應,大喊了一句:“上!殺了他們!”率先衝了出去。有他帶頭,剩餘之人也紛紛衝出,就連剛才被甩飛的高個青年此刻也好似重新獲得了力量,加入了人群之中。
獬瑉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在剛剛說了客套話後就暗暗駕馬退後幾步。這樣之下,那衝出的人群就以包圍之勢迅速向著獬羴靠攏。
獬瑉駕馬退後之時,轉頭和兒子獬羴雙眼對視,微微地點了點頭,同時很是輕微地講了一句:“不可殺人!”之後也就不再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