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也是曆練的一種,難道你們不希望獬羴多受曆練麼?”老族長依然微笑,但語氣卻是不容質疑。
“這……這好麼?”獬瑉猶豫著。
“孩子他爸,其實這也不錯的。你想想,羴兒已經完成戰士訓練,捕獵能力強了不少。但世上別的東西都還見得很少,這次能去帝都見見世麵也是不錯的。嗯,你說呢?”說道最後,獬羴母親突然笑著看向獬羴的弟妹兩人,朝他倆問道。
看見母親突然這樣,獬羴妹妹不由得笑了起來:“哈哈!好啊好啊!哥哥能去帝都了,哥哥要去看好玩的了!”
“好啊好啊!”看見妹妹這樣獬羴弟弟也和聲說著,“哥哥要帶好吃的給我啊!”
“不行不行,我也要好吃的!”妹妹立刻接口著。
看見這兩個孩子都這樣,言語不多的漢子沉默了會兒,最終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定了,我們父子兩人同去帝都。對了老族長,我們要什麼時候啟程?”
“啟程麼?我想想。”老族長停頓了一下,“按行程速度,就明天啟程吧,供物已經準備好了,就看你們的行李了。”
“那行,我們準備下!”聽見這話,獬羴母親也沒驚訝,一口答應。
“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們慢慢吃。”老族長說著起身準備往外走,轉眼看見獬瑉臉色有點不對,扶手在他肩膀,“當然了,這事也不是我一人決定的,還有他,你知道得。”
說完,他握著拐杖腳步健朗的走了出去。
..
清晨,太陽還沒升起,月卻已經落下,天空中隻有幾顆較亮的星還在努力得發著光,但依舊不能改變黑暗的勢力。
就在整個天空最黑暗的時刻,地的那一頭天空依稀有陽光照耀,光明即將來到。
在這樣早的時候,卻是有一家人已經吃完飯準備出門了。
在獬羴看來,像這麼早的時間,除了自己要出遠門的一家外,是不會有人起來的。然而,當他們一家人快到村口時,他卻依稀看見那裏已經有一群人站著了。
“嘿!獬羴!你小子怎麼才來!害的我等了大半天呢!”說話之人和獬羴一樣的年齡,但身體卻壯實得和大人一樣,是獬羴兒時至今最好的玩伴隗犇。
“小牛,你怎麼來了?這事我自己都是昨天才曉得,你今天卻比我還早,難不成你也去帝都?”獬羴邊打趣邊走近眾人,發現除了大長老、隗頎,就是幾個兒時的玩伴了。
“怎麼可能?我這都還沒訓練,就出門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麼!”隗犇笑罵一句,“不過啊,要是真算起來,怕是再有兩年就能去了!”
“兩年?難不成?你們也……”獬羴聽見兩年,心中不覺一驚,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幫家夥也都是時候要參加訓練選拔了。
沒等他說出猜測,邊上就有一個略顯瘦小的男孩接口道:“那是,就是昨天,老族長和我們幾個說的,你們走後就要準備戰士訓練選拔了。要是可以,我們幾個也要和羴哥你一樣了!到時候啊,說不定……”
“嘿嘿,你就少說兩句吧。”隗犇拍了拍那男孩的肩膀,一指邊上說,“你看旁邊,似乎某人還有話要說呢!”
獬羴扭頭一看,隻見在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女孩正美目看向自己。村頭石柱的火光照耀下,女孩嬌小麵龐上明亮的眸子似乎更添光彩,原本白皙的皮膚,不但因火光的緣故,更因為此刻四目對視而顯得通紅一片,甚至這紅還蔓延到了脖子。女孩包裹在白淨衣裳下的動人身姿也不由得隨之一顫,一瞬間驚慌失措的樣子更顯少女特有的美妙韻味。女孩美麗的樣子看得獬羴也不覺呆了一下。
這女孩便是獬羴不多的女伴之一,媧雪。
獬羴自己也時有感覺,自從參加了戰士訓練後,媧雪和自己的關係不再如以往般隻是純粹的友誼,似乎變得曖昧了許多。有時,兩人路上相遇,相互交談中,媧雪看來的目光也不再單純,似乎更添一絲愛慕的情愫。
獬羴有時也說不清這感覺是真是假,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自己年齡漸長,心中曾不時想著:自己過兩年也該說個媳婦了,這才出現的幻覺吧。
直到剛剛獬羴發現她也在送自己的行列之中,更是看見了那樣專注的目光,這才發覺原來那一直以來都不是自己看錯,她對自己真是有愛慕之情啊!
媧雪紅著臉,突然想到全是因為隗犇的緣故才弄得這樣狼狽,不由得心中發怒,小手一指隗犇嬌叱道:“小牛!你胡說什麼呢!”
之後,她不得已硬著頭皮紅著臉走上前來,也不管幾個男生的竊笑,拉著獬羴到一個遠離眾人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