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那晚的事想要查出並不難,切不說別的,就憑在一旁拍照卻不相救,伊蝶,愛各憑本事,你好自為之。”許墨說。
語氣中沒有情感。
這件事,他不再追究,就當做這幾年她對他的真心,當做他的補償。
伊蝶的眼淚梭梭落下。
半響後,她抬起頭看著他,說;“許墨,她早已先入為主在你心裏,不是麼?說什麼各憑本事,從頭到尾,我們之間都沒有公平過,她什麼都不用做便可。”
許墨的心震了震。
她早已先入為主,不必做什麼便可。
連一個旁人都可以看的清楚。
幾千個日夜的蝕骨折磨,騙不了自己,盡管是恨,也早已讓她映在心底。
“如果你肯分絲毫的位置給我,我又何必做什麼?”她說。
淒楚而自嘲的神情。
任誰都心有憐惜,何況本是這般如花的女子。
無奈許墨卻心如磐石。
“如若很幸苦,別再勉強。”許墨走到她身邊停下說。
然後大步離去。
伊蝶仰頭無聲長笑。
從來勉強的就隻有離開你的身邊。
許墨,若不是你這般的薄情,又如何有之後這些並不該發生的傷害?
月光隱匿在雲層,天空如被墨染過一般的漆黑,滋生出無邊的寂寞。
時間靜悄悄仿若又回到四年前那一晚。
同樣的黑暗。
“許墨,我喜歡你,一直。”校內的一片竹林內,終於等到他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站在他身前。
本也是那樣驕傲的女子,偏偏在他麵前,小心翼翼。
想起那平凡的女生在他麵前巧笑嫣然,任性嬌縱,心漲滿,連呼吸都多餘起來。
“有多久。”他問。
沒有想到會這樣順利,她滿心歡喜。
“從見你便開始。”抬起頭,目光落入他如墨一般深邃的眸中。
的確如此,他這樣一個驚才豔絕,風華四溢的男子,隻是相當自信的她,以為會被注意到,直到兩年後,他與一個平凡之極的女子攜手時,她才慌了。
“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他說。
“可以比較,不是麼?都有選擇的權利,或許你會發現,也許我更適合。”她低下頭。
從沒有在一個人麵前這樣卑微過。
“那,跟我來。”他走在她前麵。
她步步緊跟,心跳紊亂。
嘴角不自覺上揚,本應該如此,她才足以與他相配。
校外一家中檔的賓館,他自然的如內,她雖有片刻的猶豫,卻也還是跟了進去,本不是保守的人,何況還是他。
“你可以說不。”他雙手扶住她的肩。
她低下頭,不言語。
他將她放在床上,褪下她身上單薄的衣物,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