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們非得這樣麼?”她眉眼低垂。
委屈的模樣令他的心生出些疼來,泯滅了所有怒氣。
從相遇開始,便不斷傷害。
“那夜你們是如何逃脫的?”許墨問。
四個男人欺辱四個小女子,他真不敢去想。
“我們以死相逼。”安說,極其平靜。
許墨驚詫,安什麼時候竟長成可以獨擋一麵的女子?
除卻震撼,亦有些心疼。
如若可以,她寧願她隻如當年一般,是在手心的小女子。
是生不逢時?還是時不逢世?
“墨。”伊蝶猝然到來。
站在許墨麵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許墨稍稍蹙眉,像似兩人世界突被打擾。
“一直找不到你,想來一定是到這裏了。”伊蝶說,自然得體。
她看向安;“安,微微她們好點了麼?早就該來看看,墨太忙,一直沒有時間。”
她的樣子,像是真的從沒有來過。
“墨,我懷孕了,想聽聽你的意見。”她仰頭。
許墨看向她。
燈光下,她的臉燦如桃花,眉目精致,眸光淡定。
安震驚的看向許墨。
他竟要有孩子了?別人和他的孩子?
鼻尖突然泛酸,強烈至極,淚水奪眶而出。
伸出手假裝無意的抹去。
“那你們先談著,我去看看微微她們。”她輕聲說。
快速離開,從許墨的身旁走過。
肩膀擦過他的手臂,輕微的慌亂落入他的眼底。
收回目光,心底剛剛柔軟的地方一點一點堅硬起來,相遇至今,好不容易才有所緩和的氣氛,忽然之間,猝不及防的沉如穀底。
沒有聲音。
“你知道這是哪裏麼?”他雙手插入口袋,眸光淡淡瞥過她。
“醫院啊。”她說。
沒有防備。
安離開時的表情讓她有得逞後的快感。
“嗯,是醫院。”他說。
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大步朝住院部走去。
走兩步,伊蝶終反映過來,掙紮著停下。
她本沒計劃好這個謊言,剛才也不過是一時想起的注意。
許墨看向她,眸光暗藏鋒芒,冷冽。
“伊蝶,隨我這些年,你應當懂得我討厭什麼樣的女人。”他說。
她的心瞬間冰冷。
怎會不知道,她又何嚐想,累著自己還惹旁人不快,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除卻手段,還能怎樣?
“我更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回答。
他怔了怔,第一次她這樣反抗自己,雖然目光哀怨的。
突然想起安說起以死相逼的神情,心又硬了幾分。
“達人那晚的事想要查出並不難,切不說別的,就憑在一旁拍照卻不相救,伊蝶,愛各憑本事,你好自為之。”許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