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此,仿若從未離開,隻是中間的距離卻早已隔著千山萬水。
“在你眼裏,我竟有那般齷齪。”許墨開口。
打破沉寂。
“啊。”安仰頭。
隨即便又反映過來,迅速低下頭,無從回答。
“安,一直以為你很簡單,才發現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你。”許墨自嘲。
語氣潛藏著難以發覺的苦澀。
的確如此,曾如此視他如生命的人,說離開便離開,心思藏匿極深,那般事情竟也掩藏的滴水不漏,如何釋懷。
他的表情瞬間陰霾,夾雜著幾分危險。
“你愛伊蝶麼?”她突然問道。
想起伊蝶上午說過的話,她想,若是許墨愛,那什麼都不再重要,畢竟是他愛的人。
不知道的人可以幸福,那何必要知道。
“與你無關。”他答。
異常冷漠。
他以為她是故意逃避。
安的心尖銳的疼了疼。
“你很在意?”他停下腳步,看向她。
眸光妖冶。
“我希望你幸福。”安揚起頭,十分認真。
“那你一定為我想好該如何幸福了,是麼?”許墨伸出手臂,攬過安。
與她緊密相貼。
眸光灼灼,亦有些妖冶的恨意。
能與之幸福的人已經不在,還如何能大言不慚的說幸福?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兩人鼻尖相觸,抬眉間,望見各自眸中不同的風景。
安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
“伊,伊蝶是個好,她很愛你。”她慌不擇言,本想說她很好,卻開不了口。
低下頭,心裏亦有些苦澀。
俯身用力咬住她的下唇,輾轉啃咬,寸寸掠奪,伴隨著怒氣的狂亂,他無法壓抑身體底層的洶湧澎湃。
她輕聲低吟。
理智與身體相互拉扯,較量。
忽而想起昨日在車上他說的話。
“不要。”她推開他。
許墨眯起眼睛;“我們曾經契合的天衣無縫,不是麼?”
她錯愕的抬起頭。
今天,他已經第二次提及她們曾有過的關係了?
“像過去那樣不是很好麼?伊蝶也好,或其他人也好,終究不妨礙我們。”他說。
她臉上的神情至少證明他對她還是有所影響。
安咬住下唇。
心裏湧起一陣委屈。
在他心裏,什麼時候她竟可以如此隨便。
“我不知道我的其他人會不會妨礙到我們”安說。
他蹙眉,眸光陰暗。
眉眼上挑,譏諷而冰冷。
“你的其他?”他問。
字字低沉。
“阿墨,我們非得這樣麼?”她眉眼低垂。
委屈的模樣令他的心生出些疼來,泯滅了所有怒氣。
從相遇開始,便不斷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