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首先相信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可能威脅我們生命的事情,老王可以很清晰地跟我描述她的所作所為,但是阿樹顯然現在是做不到的,不過,我有特別的“審問技巧”。
“So,MR行長…不不不,不要支支吾吾的,我什麼鳥都聽不懂!這樣,我來問你問題,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這樣做會很大限度地依賴於我的想象力,不過我對此還頗有自信,“點頭yes搖頭no,很有趣吧?”
是的,這個過程非常的有趣,生動而活潑。就像是電視上愚蠢的節目裏對愚蠢的嘉賓玩的愚蠢的遊戲,而且讓我看上去像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幼兒園老師,再加上阿樹一本正經的臉…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麼做效果還行。
在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更離譜更奇葩的事情之後,我得到了阿樹的“口供”:他係過一次鞋帶,扶過兩次以上眼鏡,撞到過一次宋爺,並且沒有摸任何人的大腿。
“哇噢,表現不錯,親愛的,但,還不夠好。”我有些失望,我覺得我從阿樹身上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拒絕相信我們苦苦找尋的開關是…係鞋帶扶眼鏡這些…你再好好想想吧。”
阿樹失落地低頭繼續冥思苦想,而我隻能指望老王了。我回過身,發現老王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嗯…你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找到了那個源頭,我們要怎麼辦?”老王擔憂地問我。
“很簡單,如果它是個東西,砸爛它。如果是活物,幹掉它。”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果…它已經…不見了呢?”老王別扭地回答,讓我有點不詳的預感。
“你不要告訴我,你發現你碰了什麼東西,然後它現在,消失了?”
短暫的兩秒鍾時間,我在心裏大概禱告了20次。
“是的,我的,我的手機,我拿出一次我的手機,想看看能不能打開它,然後它不見了,它…”老王飛快地回答,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不!艸!”我對著空氣狠狠地揮了一拳,“你,你什麼時候動的手機?”
“就在,就在我們發現長凳前,不久..”老王咬著嘴唇,說不下去了。
“你確定它消失,你再找找啊!”我已經是再吼了,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
“可,真的就沒有啊!”老王也吼了出來。
完了,全完了,就算我們找到了源頭又有什麼用。我們跑了這麼遠,手機可能掉在任何一個地方,而且肯定不在這該死的不要臉的怎麼走也走不出去的死路裏。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是並沒有多大用,我還是像個泄了氣的氣球,身體無比地沉重。
怎麼辦?在繞著附近找找看麼?誰會想到一個沒電了的手機會是問題的關鍵呢?我腦子也是不清楚了,居然在自己口袋裏摸索著我的手機,它早就…
“等等,老王,先別哭,”我發現了“手機謀殺論”的漏洞,馬上上去安慰一臉生無可戀的老王,“手機就隻是手機,我不覺得是手機的問題。應該不是…不,一定不是手機的問題。我們在外麵也掏出手機好幾次,我的手機還差點被宋爺吃了,所以別自責了,再好好想想別的。”
老王回過神,大概思考了10秒鍾,然後迅速地後退兩步和我拉開距離。她張開嘴巴,伸出一隻手,顫抖地指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