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門師兄弟們都拜訪過了之後,一些關係不錯的宗門已經派人前來祝賀了,陳玄又忙著接待,倒是對各個門派熟悉了不少。這些被派來祝賀的弟子通常都是門中的佼佼者,基本都是金丹修為,偶爾還有一兩個元嬰高人帶著弟子前來,比陳玄年輕的倒是一個沒有,畢竟三十來歲就成就金丹這是極為罕見的。
直到婚禮那天,這方圓幾十萬裏的八個宗門全都都派了弟子前來,分別是烈火門,萬兵殿,骨魔門,天妖派,屍王宗,五符宗,丹霞閣,碧元派。這其中天妖門是妖修門派,萬兵殿是魔修門派。一直以來陳玄也隻聽說過這些門派,不想還有更多的不入流的門派和散修也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也紛紛趕來祝賀,這些個千奇百怪的門派讓陳玄大大的開了回眼界。
至於各派送的賀禮,倒和陳玄沒什麼關係,都由宗門收了,同時也發放回禮。這些人加起來居然有上千人,倒是大出陳玄意料。
煉器宗各處張燈結彩,廣場上站滿了來賓,天空中法術構成的喜結良緣四個大字流光溢彩,顯得非常喜慶。
正午的時候正是吉時,陳玄一身大紅道袍,看起來和俗世的新郎沒什麼兩樣,隻差沒在身上綁上紅花了。魏冉也是一身紅衣,倒是沒有蓋頭,清秀的相貌靦腆的神態倒是讓眾人一陣喝彩。
婚禮流程倒很簡潔,拜過天地祖先就給雙方師尊敬茶,震陽子和萬蠱樂嗬嗬的喝了茶,勉勵兩句,幾個長輩輪流講了一番這婚禮就算完滿了。
正當掌門烈陽子準備宣布開席之時,惡客卻是跳了出來。
“在下屍王宗弟子武山,道號圓頓子!恭賀陳道友喜結良緣!”
這屍王宗卻是今天早上方才抵達,陳玄倒是不知來者竟是這損了自己道基的武山,不由微微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倒要看看這廝要做些什麼。
武山站出來,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頗有些得意的道:“不過當年在天華洞府,陳道友斬了我師弟,卻是沒給我屍王宗一個說法。”
這話一出,四周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武山竟是來找茬的,一時嗡嗡聲四起,紛紛打探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烈陽子並不生氣,輕輕咳了一聲,聲音清晰的在眾人耳旁響起,這才道:“也好,此事這十來年來一直是個懸案,導致我們兩宗總有摩擦,如今陳玄歸來,正好把這事對質一番。陳玄,你把當年的事說說吧。”
陳玄施了個禮這才道:“當年天華洞府,各派弟子各尋機緣,在下有幸先一步進入天華道宮,順利取得道統,這時屍王宗的弟子劉海也入得道宮,聲稱見者有份,以築基後期的實力脅迫在下。”
“哼,劉海已死,你當然可以隨便汙蔑!”武山不屑的道:“誰知道是不是劉海得了道統,你才殺人奪寶!”
陳玄也不生氣,平靜的道:“在下當時不過初入築基,要從築基後期修士的手上奪寶怕是力有未逮。當時在下既有緣得寶自不會輕易交出,於是和劉海爭鬥起來,在下憑借一件法器僥幸傷了劉海,接下來的事武山道友應該很清楚。”
武山正要辯解,陳玄眼中神光一閃,把他到嘴的話壓了回去,接著道:“武山道友當時忽然出現,用封棺釘重創了在下!在下慌忙往傳送陣逃竄,雖僥幸逃出卻因傳送陣受損流落南海。”
“你胡說!”武山叫道:“當時你已擊殺我師弟,我才對你下的手!”
陳玄攤攤手道:“我們誰胡說心裏有數。你用陰毒法器傷我道基卻是不爭的事實。”
武山看了眼同來的元嬰長輩這才接著道:“在洞府中爭鬥是各派默認的規矩,我宗也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在我眼前殺了我師弟,在下倒是想要和道友討教一番!”
果然如此,陳玄暗忖道,如今扯這些沒有半點意義,想以此為借口教訓自己一番,落落煉器宗的顏麵才是這屍王宗的目的吧。這武山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陳玄豈會畏懼,點點頭道:“也好,如今講這些也沒有意義,既然道友想討教一番,在下就如你所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