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埑傻?(1 / 2)

“慢!”伴隨著一聲“陛下駕到”,劉驁雄厚的嗓音應聲而起,“母後要作此決斷,是不是也該問問兒臣的意見?飛燕與合德是朕的妃嬪,她們是否完璧,朕豈會不知?”

我與劉驁對視一眼,見著劉驁堅定的目光閃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下也是一暖。

太後眉眼間卻波瀾不驚,倒像知道劉驁會來似的,緩緩道:“皇帝不要被兒女私情衝昏了頭,皇家的顏麵與兩個女人孰輕孰重,皇帝自己掂量。”

我聞言,即刻伏在地上行了大禮,道:“太後與陛下息怒。太後已有多番證詞,先入為主,僅憑臣妾一己之身,自是百口莫辯。臣妾也不敢煩請陽阿公主府上下前來為臣妾與姐姐作證,隻是臣妾有一言不得不說。”既然馬怡靜煞費苦心咄咄逼人,想必陽阿公主府上下,自也是打點過了。

“講。”我這樣謙卑,劉驁又在,太後也不便相攔。

我沒有再看劉驁,卻望了望太後那端莊持重的麵容,又望向嵐姨等人,言語中不帶一絲溫度,“是誰把你們搜羅到一起的,本宮不願多說。隻是若本宮今日真因出身娼妓而獲罪,此等宮廷醜聞,卻被你們得知,你們認為你們的命運應當如何?”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釘子一般釘入了長樂宮每個人的心裏,下至嵐姨,上至馬怡靜,竟都不自覺的顫抖!若是我與飛燕出身娼妓的罪名成立,他們,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道門!

“陛下饒命!太後饒命!”嵐姨率先撲倒在地,其餘人倒也不甘落後,一時之間求饒之聲不絕於耳。

“你們倒是把剛才那番話再說一遍給陛下聽聽!”飛燕攥起粉拳,道。

“草民……”嵐姨方才如此言之鑿鑿,又怎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間局促不安,醜態畢露。

“母後,依兒臣看,這件事也不必再審下去了。”劉驁瞥著跪了一地的人,雖語氣緩緩,卻有不容置喙的天子之風。

“事關皇家聲譽,怎能草草了事!”馬怡靜本以為有太後做主,賜死我與飛燕勢在必行,哪知劉驁突然闖了進來,我又三言兩語挽回了局麵,自己的所有苦心安排即將功虧一簣,又怎能甘心!

太後淡淡望了皇後一眼,輕歎了口氣,道:“罷了,一大早鬧得哀家也乏了,皇帝看著處置便是,都退下吧。”說著,便由芸夫人扶著往內殿去了。

劉驁這才趕忙將我扶了起來,冷冷的語氣散入清晨的露淞裏,天子的威嚴讓人膽寒:“劉德勝,這些相關人等,一律杖斃,不必來回朕了。”

“諾。”見劉驁這樣發怒,劉德勝也不敢怠慢,便也不顧一片求饒聲,趕緊去辦。

劉驁說著,便牽起了我與飛燕的手。臨走,卻又回頭瞥了馬怡靜一眼,道:“假孕一事本是死罪,朕念過去情分饒你一命,又解你禁足,若是不能謹言慎行,如何對的起朕的心意?這些日子你好好反省,閑來無事還是少出來走動吧。”說罷,便拂袖而去。

這次,我沒有為任何人求情。自己,真的的確是太慈悲了些。正因如此,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遭人算計,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中。扳倒了一次馬怡靜,竟然再一次為馬怡靜所害。而自己卻還幾度天真的以為,給她們以警示,她們便會收斂鋒芒,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