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彩雲回道。
“行了,我不是早就與你說過了嗎?這裏並沒有什麼娘娘,你也無需再叫我娘娘了。在大皇子造反的時候,這個娘娘就已經夠尷尬了。再說了,如今大皇子也不在,我算什麼娘娘呀?你往後叫我夫人或者叫我小姐都可以。娘娘這個詞,還是不要再叫了。畢竟如今能夠稱得上娘娘的,就隻有王都之中,坐在宮中的那一位了。”大皇子妃倒是很上道,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
“是,奴婢知道了,都是奴婢,不好勾起了小姐的傷心事。”彩雲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裏。
“哪有什麼傷心事啊?這些也不過是些舊事,以後你記住就好了。其實無論什麼身份,我如今過的極好,便可以了,皇上和皇後也挺照顧咱們家的。”大皇子妃倒是看得很開。
“那奴婢先下去,吩咐廚房做些小姐愛吃的。”彩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了,下去吧。”說完,她擺了擺手。
在彩雲下去之後,曾經的大皇子妃,如今的石小姐站起了身子,赤腳踩踏在鋪滿地毯的石板地上。軟軟的地毯,踏上去並沒有一絲冰涼的感覺。而石小姐的腳瑩潤雪白,與描了暗紅色花紋的地毯相呼應,美的驚心動魄。
石小姐走到了自己之前放首飾盒的梳妝台旁。拿起一個檀木盒子,盒子有一個精致小巧的小鎖,這把鎖並沒有鑰匙,用的一些密碼。但是又與那些直接按數字的密碼不一樣,它需要的是一個轉動的順序與方式。隻見石小姐捧著盒子,愣了許久,終於還是歎了口氣,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在那鎖上搗鼓了幾下,就把鎖給開了。盒子裏麵有一些發黃的信封和信紙。如果能夠仔細的瞧上一眼,便能發現裏麵的字跡,與大皇子的字跡是一致的。
石小姐把信封都倒了出來,一封一封的挑揀著,最後拿起了一封帶了一點點淺金色的信封。打開信封,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說一個字條還有一個木牌。木牌看起來有些奇怪,而且上麵的花紋也是平時並不多見的花紋。甚至上麵還寫了些什麼字,但是石小姐把它狠狠地捏在手心。指骨發白似乎用力的太過了些,可是石小姐卻渾然不覺。就連上麵的花紋把她的手給咯疼了,她也不自知。
良久,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看著在一旁的信紙攤開,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接著把它折好放回了信封裏麵,又把自己手中捏的木牌同時放進信封中。然後把別的信封信紙都疊好,放進了檀木盒子裏。仔細的鎖好,之後又放回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接著又拿過了另外一個很相似的檀木盒子,把這封信放進去了。是這個檀木盒子,她並沒有放到之前那個盒子的隔壁,而是把它放到了她放置衣物的大箱子裏。站起身子,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那個大箱子似乎透過它,能夠看見之前的那個檀木盒子。她其實也不知道這張木牌,還有這封信上麵所寫的,跟它的作用又是什麼?隻是當年那些人,進入大皇子府翻箱倒櫃的都不知道在找些什麼。而她當時之所以能拿到這些東西,不過是仗著自己和大皇子同床共枕的便宜。直接告訴她,如果把這些事東西交給皇上,到時候會發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甚至有可能牽連到她們家。所以她很自私的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了,隻是如今大皇子似乎有崛起的趨勢。她不得不做好有可能大皇子會來自己這裏找這些東西的一些可能。所以她隻能把這裏麵看起來最為重要的木牌先藏起來。這些東西之所以放在梳妝台那麼顯眼的位置,就是為了讓那些人特意的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