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碗嚇得身體一抖,夜北霖急忙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用害怕,又跟著解釋了一句。
“那人不管是誰,肯定有眼線在賭城,苗亮他們那麼多人過去,又早上金爺,如果金爺不掛點彩,對方也不會放過金爺的。”
蘇碗想到剛才看見苗亮那利落的身手,擔心的問了一句:“不會打殘鬧出人命吧?”
“不會,他很有分寸,斷根肋骨是要的。”
“好暴力。”
蘇碗覺得自己不能理解他們的方式,她覺得有點壓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夜北霖的腿上,急忙挑開拉遠和他的距離,似乎有些太明顯了,她急忙拿下麵具尷尬的笑著開口緩解氣氛:“這麵具還挺別致的。”
“嗯,你喜歡送你了。”
“那就謝謝了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有特色的麵具。”
蘇碗的手輕輕撫摸著麵具上的暗金紋路,隱約有種熟悉感,一時間沒想起來,也就沒去多想,畢竟世界上麵具何其多啊,自己偶爾見過相似的也正常。
夜北霖眼底的失落更加明顯,最終眨了下眼睛,將所有的情緒壓下去,才沉著聲音開口:“看來你哥哥在賭城出事很可能是因為我,我有不能推卸的責任,我們領證結婚知道的人並不多,我會查出來是誰泄露出去的。”
“我覺得還可以從你得罪的人查起,夜北霖,你以前得罪過很多人嗎?你以前……”
蘇碗還沒說完,就被夜北霖給打斷:“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放心,既然事出因為我,我一定會找回你哥哥,給你一個交代,對方是針對我的話,暫時你哥哥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沒生命危險,可是經不住身上少部件啊,蘇碗見夜北霖臉色冷冽,知道談下去也會很不愉快,她拿著麵具走出去,腦子裏還在想著他哥哥的事情。
結果蘇碗一推開臥室的門,抬頭就看見一個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窗戶半開,風從外麵吹進來,吹起她帶著的麵紗,蘇碗一口氣上來噎在嗓子眼,她顫抖著手按下開關。
特悶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明亮的燈光立即灑滿了臥室,蘇碗全身有點虛脫的靠在門板上,看著站在窗邊的夜夫人,她有預感再待這裏,總有一天會精神崩潰的。
“婆婆,您來了怎麼不開燈,而且這是我的臥室。”
“這是我兒子的房子,我在我兒子的家裏難道還被禁足了嗎?至於不開燈,我喜歡啊我樂意啊!”
夜夫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口吻,語調透著惡作劇後的得意。
蘇碗真是牙根癢癢,行,她兒子的地盤,她最大!蘇碗挪著跟麵條一樣的腿走進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和夜北霖好好談談私人空間的問題,她真的擔心哪天自己正洗澡呢,夜夫人破門而入,然後嗑著瓜子喝著茶的告訴她:我的地盤我做主啊!
吐血!
不能在好好的做婆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