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不是這麼個理,剛在在外麵安邦還和他們吵了起來,隻是八叔,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八叔愁眉苦臉的道,“我要有主意也不會讓他們堵著門口了。”武新順卻笑了,“就知道你們為難了,師父才讓我來傳個話,他已經有辦法了!”
“真的?”八叔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快說說,丘先生有什麼好主意?”武新順說,“師父說,他手裏有一種假死藥,隻要給路洪發喂下,大家夥都會以為他死了,你們再悄悄的把他送出去就行了!”這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八叔當即拍板,“行,就這麼辦!興旺,你去把外麵的人都叫進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片刻之後,二三十人“呼嚨呼嚨”擠了進來,屋子裏站不下就在院子裏,為首的卻是和我拌嘴的那個。他對八叔拱拱手說,“八叔,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衍真已經死了,那玄誌和路洪發該怎麼處置?”八叔不緊不慢的把煙袋鍋在桌腳磕了磕,對他說,“怎麼著,你們是來教我怎麼辦事兒的?”
那人一愣,隨即低下頭說,“不,不敢,隻是,他們錯了就該罰,不是這個道理嗎?”八叔“嗯”了一聲,站起來說,“沒錯,你說的對,今天既然大家來了,我也不好不給你們一個交代。玄誌罪大惡極,明日處死,仍舊浸豬籠。至於路洪發嘛……”
他故意的頓了頓,我看到帶頭之人的臉上忽然現出緊張的神色,盯著八叔的臉目不轉睛。八叔冷笑一聲說,“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能跟玄誌這種人相提並論,大家說是吧?”被人還沒開口,那人就急了,“可是要沒他的通風報信,玄誌早就死了,怎麼還會有後麵的這些事兒,所以,路洪哲也活不得!”
“你就這麼急著想讓他死?”八叔露出幾分不悅,那人連忙改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八叔問,“那依你的意思,該怎麼辦才好?”我已經聽出了這話裏麵的不滿,可那人卻絲毫沒有注意道,接著說,“照我的意思,就應該把他帶到戲台,當著眾人的麵打一百大板,以示懲戒。然後再把他扔進柴房裏去,不給水也不給飯,結結實實的餓上三天,他才能知道八叔的厲害!”
真是好毒的心思,我不由得在心裏暗歎,這人到底和洪發叔有什麼仇怨,竟然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我轉過頭去小聲問李安邦,“你可認得這人,他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