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痛打落水狗的戲碼有什麼好看的?真是的!”我夾了八個豬蹄子,美滋滋兒的吃了一大口,感覺嘴唇都是黏黏的。蔚藍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從表麵上看路福春是失勢了,可誰又知道他不是在為自己製造一次翻盤的好機會呢?”我皺著眉說,“怎麼著,你覺得他還有那個本事?”
爹說,“你別忘了,路福春沉寂了這麼多年,卻看準時機出來狠狠的咬了你八叔一口,這就說明他的心思深沉,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回要不是蔚藍鼎力相助,咱們不一定能夠成功!”我說,“話說回來,你那天在春桃和瘸子身上用的到底是什麼藥,讓他們倆不得不把實情說了出來?”
蔚藍微微一笑,衝我晃了晃指甲說,“怎麼,你也想試試?”我把脖子一縮,往旁邊躲了躲說,“等一下,蔚藍,你可別千萬動手啊,好歹咱們也算半個自己人吧!”他夾了一塊兒魚肉笑著說,“那好吧,我看在二叔和二嬸兒的麵子上,就放你一馬,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過去看看,以免出現什麼亂子!”爹也說,“景同,你就和蔚藍一起去吧,順便把你娘和素素叫回來,這種熱鬧,咱們不攙和!”
我胡亂扒拉了一碗飯,抹抹嘴說,“走吧,那咱們也去看看!”蔚藍背著手跟我走出來,忽然對我說,“你猜路福春有沒有向衍真求救?”我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都到這種地步了,就是深陷菩薩也救不了他!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衍真已經自顧不暇,要是現在想拉路福春一把,隻怕這兩條船得一起沉啊!”
出了門,外麵的人都在議論路福春,說什麼的都有。好聽一點兒的是說他為了穩住鎮長的位置不擇手段,這也說明八叔在大家心中的位置足以對他產生威脅。惡毒一點兒則說他心思惡毒,手段下作,不禁害了八叔,還把春桃的清白也給毀了。更有甚至連春桃也一起罵了,聽到這些議論聲,蔚藍忍不住苦笑道,“都說人心難測,我看這人嘴才是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我說,“你說的對,這回我不和你強!咱們趕緊走,娘沒吃什麼,一定還餓著呢!”
等我們倆到了路福春家門口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將帶來的爛菜葉子、臭雞蛋砸在了他家門板上,那些拿著棍棒的大小夥子“咣咣”的砸著門,叫喊著,“路福春,你給我滾出來,是男人就別躲在裏麵做縮頭烏龜!”我一碰蔚藍說,“你都看見了吧,都這樣了,他還有什麼可鬧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