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我們身後關上了,成銘忽的轉身,“蹬蹬瞪”衝到孫河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一衣領。孫河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要幹什麼!”成銘高高舉起的拳頭,因為握的太緊,手指都有些微微的發白了。
“你,你可不能打我!”孫河忽然硬氣了起來,踮起腳尖對著成銘的臉道,“那麼多人看著我進來的,我要少一根毫毛,就說你要殺人滅口!”成銘氣的就要揍他,師父連忙攔住他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嘛!”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兩人分開,我悄悄的在孫河耳邊說,“到了這兒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不然成銘要對你動手,我也不管!”孫河撇撇嘴說,“哼,我就知道你們沒一個人把表妹放在心上!什麼讓我們在家照顧她,就是為了方便你們商量出對策來糊弄我們,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說,“你就把你表妹放在心上了?別忘了,為了拿到解藥,你個是一腳把她踹醒的呢!”我說話的聲音很輕,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孫河緊張的看了看其他人,一把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帶向他那邊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想讓你安分些!”我輕聲的說,“你這麼鬧的目的不就是想證明你比張嘯更關心張寡婦嗎?別忘了,他隻是一個冒牌貨,值得嗎?”孫河說,“你別小看了這個冒牌貨,就一天的功夫就哄的表妹團團轉,再這麼下去,可就真便宜他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幾個人重新坐下,我衝孫河使了個眼色,他連忙站起來對成銘說,“成鎮長,剛才的事實在是抱歉,是我思慮不周,給你添麻煩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孫河既然放低了姿態,成銘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給他難看,隻好說,“出了這樣的事兒,我理解你的心情,隻是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
他歎了口氣轉向八叔說,“這明顯是有人想要敗壞我的名聲,我是百口莫辯。諸位肯相信程某,我感激不盡,不知有沒有什麼辦法把背後之人抓住,也好還我一個清白!”說著,他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師父說,“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他朝門外看了一眼,“隻是不知這裏是否是可以說話的地方。”成銘連忙說,“放心,我已經換上了心腹,有話但說無妨!”師父說,“既然他想讓你身敗名裂,那咱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成銘大驚,“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那,那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師傅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等真相大白那天,大家自然會相信你的!”
“可是……”成銘還在猶豫,八叔說,“如果現在不把事情弄清楚,這個黑鍋,恐怕你得背一輩子啊!”兩人一唱一和,把個成銘弄的下了決心,他說,“那就這麼辦吧,不知丘先生有什麼妙計?”
師父說,“據我分析,他把你從家裏弄走,送到張寡婦的chuang上,隻是計劃的第一步,因為 他明白,僅憑這一點,是無法把你沉底擊垮的!恕我多嘴一問,你可知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要下這麼大的手筆至你於死地?”
成銘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們路家。可是此事不能擺到明麵上來說,他隻好道,“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得罪過什麼人,丘先生,你先繼續往下說吧!”師父道,“在這件事裏,張寡婦是最關鍵的一環,她既是受害者,又是將你的名聲拉到最低點的一塊兒大石,如果她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以為,責任在誰?”
說道這裏,師父就不再往下說了,隻端起茶來細細的品嚐。成銘身子一震,忽然倒抽一口涼氣道,“好狠毒的心思啊,要是張寡婦死了,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八叔點點頭說,“是這麼個理!”成銘一拍桌子道,“不行,我現在立刻加派人手過去保護她,千萬不能讓噩夢成真!”
我隻覺得一股涼氣順著脊梁骨冒了上來,涯鎮最近還真是不太平,三天兩頭的出人命,這是怎麼了?師父道,“且慢,你現在派人過去,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坐下,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