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我們都能安全,隻有我做了皇帝,我們才都能安全。”胤祉平靜說道。

“恐怕在花燈節之前你就已經有了爭儲的野心,是嗎?你謀劃了這一切,這麼周全,這麼久,等著所有人往陷阱裏跳,隻為了權位,那我呢?我一直相信那晚你背著我答應我浪跡天涯都是真的,我以為你是因為我的不坦誠,你懷疑我,所以才會離開,可我錯了,你離開因為你舍不下紫禁城的皇位!”年夢清說著。

“浪跡天涯,美麗卻不切實際的詞,天涯為何處?走到哪裏都逃不出皇上的視野,與其死的不明不白,不如主宰一切。”胤祉說著。

“這輩子你都做不了皇帝,你癡心妄想。”年夢清說著,心隱隱作痛。“我知道你氣,我不怪你,我對你的心是真的,至少我從不曾對其他人有過這種情,從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走進我的心裏,在宮裏待久了,人都會變得一樣,患得患失,越珍惜就越是害怕失去,放手才沒有恐懼。”他說。“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至少九爺不是。”年夢清反駁。“他太稚嫩了,一心想著靠老八的庇佑保全自己一帆風順,如今皇上對他參與老十彈劾太子之事也很是不滿,若他毫無用處,便是八弟又一個棄子了。”胤祉說道。

“一切是不是你都盡在掌握?”她絕望後知後覺。

“是的。”他說著。

“我會不會也變成棄子?如今我知道了你爭儲的陰謀,如果我去和皇上告密,是不是你會殺了我?”她問。

他深情看著她,良久不說一字。

而她已經明白了。

“淩大人一直要找機會殺你,因為你是這世上唯一知道紫江格格害死嫡福晉孩子的人。”胤祉說道。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年夢清說著。“我被皇上派去查案,稟告皇上真相的時候,皇上不為所動,吩咐隻是還你清白,並沒有懲罰紫江格格,知道為什麼嗎?”胤祉問。“為什麼?”年夢清不解。

“因為皇上知道你不過是一個漢人女子,而鈕祜祿氏卻是大清的名門望族,地位不可動搖。”胤祉揭露了那件事的真相,“留你性命,隻是因為年羹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他靠著雍邸的勢力攀上關係,一直往上爬,他的崛起將會替皇上製衡朝中其他勢力,若有朝一日,年羹堯不再被器重,那個時候,你也就沒什麼價值了。”他淡漠說著。“我不信皇上會殺了我。”年夢清說道,她是皇上派在四爺身邊的奸細,皇上不可能會殺了她。

“殺人是奴才幹的事,主子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權衡多方勢力便可,如今我告知你這些,就是提醒一個人在雍和宮要多留點心。”他說道。

“罷了,有人要殺我,防也防不住,隻是如今看來我已放下了,生死有命,我放下了,放下你了。”年夢清落寞說著。

聽她那麼說,他心急,伸手一把攬她入懷,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別說放就放,這天下,我隻喜歡你。”“你們在幹什麼?”胤禛無意間見了這一幕,怒氣衝衝走了過來,一手把她拉開,繼續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三哥倒是很清閑,隻不過她是雍和宮的人,離她遠點!”

說著四爺拽著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