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東!”我身體顫抖,痛苦的大喊了一聲。
離東已經完全陷入到了火海,我喊了一聲後也沒得到他的回應,心跟著沉到了穀底。
任雙箭已經死了,離東不能再死。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渾身被火焰包圍的身影突然從祭壇跳下,瞬間掉進了血池。
我不知道那是誰,但很快,離東的身體掙紮著浮出水麵:“我操你大爺的,快來救老子,別顧著和血屍談戀愛。”
我哪敢猶豫,就地一個翻滾後落入血池,迅速遊到離東身邊抓住了他的身體向岸邊遊去。
這次離東明顯是學乖了,將頭盡量露出水麵保持呼吸,也不掙紮,很快和我一同抵達了岸邊。
還沒有爬上石台,剛抬起頭,一雙已經腐爛露出骨頭的雙腿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媽的,陰魂不散。”我也忍不住罵了一聲,雙腳猛蹬了一下石台在血池內的外壁,抓著離東迅速向後退去。
血屍黑色尖銳的指甲直接劃破了我身上穿著的棉衣,叫我跑了便想要跳進血池,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原本一隻腳已經彎曲,卻又忽然站直了身體,然後目光轉向了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方向。
祭壇純木結構,哪經得起這麼大的火,那木頭早就跟著燃燒了起來,但因為都是一根根成人大腿粗細的木頭建成,雖然在油的作用下燃燒的很猛烈,一時間卻也沒有倒塌。
“那血屍身上在流血啊。”離東嗆了口血水,吐出來後咳嗽了兩聲然後對我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抱我這麼緊?”我問他。
離東整個人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了我身上,雙腳還在可笑的亂蹬著水,我保持平衡都很困難。
“不能!我不會遊泳!”離東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好不容易將他拖到了岸邊一處距離血屍很遠的石台上,這才發現他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烤焦了,眉毛和頭發也燒掉了一大片,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麼危機的關頭你還有臉笑,先想想怎麼跑再說吧。”離東不滿的說道。
我沒說話,抬頭看著穹頂那塊掩蓋住我們落下洞口的石頭,此時已經露出了一個很小的縫隙。
救援,應該快來了。
再說那血屍,一直盯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祭壇一動不動,明顯是有所顧忌。
它會顧忌什麼,這墓穴內又有什麼東西是它能夠顧忌的?
下一刻,渾身也被火焰包裹的幹屍,手裏握著樸刀從烈火當中緩慢走出。
“我等了你幾百年,你我也該進行一場了結,離炎!”
我和離東徹底呆住了,不光是因為那幹屍突然開口,還有他口中的那個名字。
離炎,他姓離!
怪不得,離家的封棺印會出現在這個墓中。
這裏分明就是離家先祖其中一人的墓穴,隻是不知道遭遇了什麼,離家先祖死後竟成為了血屍。
那守在這個墓穴的那些幹屍士兵又與他是什麼關係?
有太多的疑惑,我急需答案。
血屍已經無法開口,但我卻分明感覺到了他在看到那幹屍出現時的暴躁,忽然發瘋般的衝向幹屍。
幹屍手中的樸刀曆經了幾百年,刀身上依然泛著寒光,明顯不是凡物。
血屍每走一步,腳下都是一個血腳印,身體上的血液仿佛永遠也無法流幹,很快衝到了幹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