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漢便是大哭了起來。
林朽看這伏在自己肩頭的老漢,又看了看那兩座微微隆起的小土包,雙眼一陣紅潤,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啊……”老漢突然大叫一聲,“林公子,你的手呢?你的手哪去了?”
林朽慘然道:“婷雨都不在了,還要手做什麼?”
老漢聞言一陣默然,隨即便慢悠悠的又開始燒起了紙錢,並開始向葉青衣和林朽講述當初發生的事情。
這老漢乃是嚴府的管家,名字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進了嚴府之後他便改姓了嚴,別人都管他叫嚴叔,久而久之,嚴叔便成了他的名字。
當初嚴五才不同意嚴婷雨和林朽的婚事,也都是因為嚴叔的幫忙,林朽才有機會和嚴婷雨多次私會。
程致遠和鞏寬對嚴府動手之時,嚴叔恰好被嚴五才派去徐州跑一趟差事,這才避過了一場大禍,隻是當他回來之時,嚴府已經不存在了。
商人的敏感告訴嚴叔,嚴家一定是出事了!
和那路人講述的差不多,嚴家因為程致遠和鞏寬,垮了。
而嚴五才和嚴婷雨的屍首更是被毫不負責的丟棄在了亂葬崗。
為了避免老爺和小姐死後還要被那也豺狼野狗壞了屍首,嚴叔便是悄悄的替二人下葬,更是立下了這兩塊墓碑,隻是他不敢大張旗鼓,隻好在墓碑上隻刻上“老爺之墓”和“小姐之墓”這幾個字。
“林公子,你一定要為老爺和小姐報仇啊,老爺和小姐就是被程致遠和那個鞏寬害死的。”嚴叔恨道。
林朽跪在嚴五才和嚴婷雨的墓前,朗聲道:“婷雨,雖然我們未能完婚,但是那一晚你我已經私定終身,你這一輩子都是我林朽的妻子,不管你是生是死。放心吧,婷雨,爹,我林朽發誓為你們報仇,將程致遠和鞏寬碎屍萬段,不然我林朽永世不得為人!”
嚴叔沒想到林朽會當著嚴五才和嚴婷雨的墓前發下如此毒誓,他更沒想到林朽會將嚴婷雨當成自己的妻子,更是直接喊嚴五才爹。
嚴叔老淚縱橫,“當初老爺若是能答應你和小姐的婚事,該有多好,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葉青衣拍了拍跪在地上的林朽,說道:“那鞏寬和王東,我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但程致遠既是青州府的守備軍將軍,我們便先拿他的血祭奠嚴老爺和嚴小姐。”
林朽聞言‘噌’的一聲便是站了起來,沒有說什麼,但是他那緊攥的雙手卻是表明他恨不得此時就飛回青州府手刃程致遠這個大仇人。
葉青衣又是說道:“至於那個鞏寬,想必九月初九也會同去三生崖,倒是我們再好好收拾收拾那小子。”
葉青衣之前曾和林朽講過三生崖的品茶論道大會。
林朽皺眉道:“那鞏寬也會受邀?”
因為葉青衣曾和他講過這品茶論道大會之上請的都是些實力超凡之輩,或者是地位超群之人,亦或是潛力非凡之人。
若是鞏寬能受邀那品茶論道大會,以林朽的實力自然不夠看。
葉青衣點了點頭說道:“那鞏寬的實力,很強,很強!”
林朽不由眉頭緊皺,但是隨即便又舒展了開來,他強那我就變得更強,反正他一定是要和鞏寬決一死戰的。
隨後,葉青衣和林朽又是在青州府之內購下了一處大院子,用來安置嚴叔。
如今的青州府已是柳家的勢力範圍,聶家早已被朝廷發落到了北幽邊疆抵抗大月氏的進攻了,而孔家的實力也是被拔除了不少,自然不用在擔心什麼。
柳宏生聽聞葉青衣歸來自然是大喜,便是準備要備下了豐盛的酒宴要為葉青衣接風洗塵。
隻是葉青衣哪裏有這等閑情逸致,便是將林朽的事情大致和柳宏生講述了一遍。
“程致遠?州牧府的在冊名錄之上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和叔,你去查查看?”柳宏生吩咐道。
柳和應了一聲便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這可是葉青衣交代的,他自然不敢馬虎。
大概過了半刻鍾的樣子,柳和便是捧著一本大名冊跑了回來,“青衣,這上麵真的有一個人是叫程致遠的。”
林朽聞言忙道:“那他現在呢,可是就在青州府?”
柳和看了一眼林朽,對於這個一臉胡渣又斷了一臂的落寞男子,他之前竟是一直沒有發覺他的存在,看了一眼發現葉青衣並沒有任何的不滿,柳和這才說道:“他此時應該和聶家人被調到北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