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接續(3 / 3)

翌日,雞叫了幾遍了,太陽升起很高了,軍山和紅櫻起床了,梳洗後,到婆婆公公這屋問好。“你們休息的還好吧,做老婆的不能貪床粘丈夫,應該早早起床為丈夫、公婆做飯,收拾家裏、打掃衛生。”婆婆的話紅櫻隻能說“是,記住了。”當然,入鄉隨俗嘛,不然怎麼辦。“紅櫻沒有感到春宵一刻值千金,隻有從姑娘變女人的感覺,沒有浪漫,記下了更多的是恐懼。紅櫻最怕鄉裏的老少爺們,髒兮兮的,沒有素質,不管你多麼討厭他,趁你不注意就抱你一下、摸你一把,真是讓紅櫻惡心死了;其次討厭旱廁,那個味,一進去紅櫻就一手捂嘴、一手解褲帶,屏住呼吸,每次去完廁所都得站在外麵好一會,吸足了新鮮空氣再進屋;再就是喝洋井水、燒苞米杆做飯。煩什麼來什麼“紅櫻嗬,你去小賣部買2斤白綿糖。”紅櫻答應一聲就去了,出了門向西走50米過個小橋,噌的竄出一條大黑狗。王大爺家門口的雞嚇的咯咯亂飛、亂叫、亂跑,嚇的紅櫻心怦怦直跳“我的媽呀,”紅櫻又走了100米到了,小賣店裏真是挺熱鬧“大侄子老婆來了,”“嫂子剛結婚就出門買東西,”“弟妹要是弟弟對你不好我收拾他,昨天晚上對你好吧!”這都是些什麼人嗬,說的紅櫻臉一會紅一會白,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訕訕的笑。

晚上軍山和紅櫻送走了村裏的一撥又一撥親戚。“咳,累死了,我上炕先睡覺了,”紅櫻本想歇歇,隻聽東屋公公“咳、咳”的咳嗽兩聲,婆婆叫道“軍山嗬,你把老婆帶過來嘮嘮嗑,”“媽,別過去了,紅櫻累了都躺下了,”“誰家老婆睡這麼早的覺,新媳婦也不能這樣呀!誰沒有丈夫、誰沒有年輕過,急也不差這一會。”說的紅櫻臊的不行了,“過去吧,還睡?媽不道還會說什麼呐?”“說唄,我是學醫的、我怕什麼,你媽不是想要抱孫子嗎,不在一起睡,你自己生去!”“唉、唉別這麼說,我媽老太太不是沒文化、思想陳舊嘛,幹嘛那麼認真,我們是新婚,就不是新婚總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我愛和你在一起,你皮膚嫩嫩的滑滑的、情感柔柔的。”“別肉麻了,我和你過去。”婆婆盤腿坐在炕頭上,公公坐在炕沿上,婆婆直接問“紅櫻累了嗬,你來了兩天了,住的習慣嗎?看我們家怎樣?”“還好,慢慢就習慣了,”“我們鄉下講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道多,新婚也要節製。下午我幫你們收拾屋看見你們的白被襯和被頭上有不少血漬,枕頭底下還有一瓶藥,仔細一看說明,是避孕藥,你們要是不要孩子還忙活什麼!”軍山看看紅櫻,紅櫻想“昨晚很注意嗬,早晨起來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情況呀?”軍山的弟弟小明一臉的不高興進屋了,嚷嚷道,“咱家那個大公雞怎麼不見了,哥哥結婚也不能家裏什麼都不要了,打鳴的大公雞也殺!”“對了,保不準那是誰惡作劇,殺了雞,在被上撒的是雞血。”軍山好不容易找到話茬趕忙抓住。“爸媽你們喝水!”紅櫻把水杯端到二位老人麵前,“你放這吧,沒事你們就回屋歇著吧,等我們上炕閉燈了,你們再上炕睡,別讓人看笑話。”他倆答應著出去了。

第三天晚上,軍山和紅櫻想早點休息次日起早回鞍山。軍山看著紅櫻鑽入被窩,拽著燈繩關了燈,自己一個健步上了炕鑽進紅櫻的被窩。當當當,傳來幾聲敲門聲,“誰呀!”“你媽!”“有事呀?”“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嗬,明天你不是要走嗎,媽不放心。”“那你等一會。”說著軍山不情願的穿上衣服,開了燈,打開房門,紅櫻也穿上衣服坐在那‘聆聽’婆婆的教誨。

其實,一個農村鄉下沒文化的老太太能有什麼高見,無外乎看兒子和老婆關係好了,輕視她了,受不了。嘮了幾句無關緊要的閑嗑,老太太走了。軍山還想到紅櫻被窩睡,讓紅櫻攆出去了。“回自己那兒睡,沒心情和你瞎扯。”

早晨軍山起來穿好衣服剛下地,紅櫻也醒了,一骨碌跳下炕,抱著軍山的脖子吻了軍山一下,“我們終於可以回去過二人世界了。”軍山假裝不高興的說“我家不好?”“誰說你家不好,隻是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享受不了,不過也有例外,”“什麼例外,”“你例外唄,除你還有什麼能例外?”說著又吻了軍山一下,軍山興奮的抱著老婆原地轉兩圈,就一起摔倒在炕上了。

幸福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婆婆又在外邊叫兒子去挑水。“嗨,去吧,誰讓你是兒子呢。”在婆婆家新婚的三天終於結束了,紅櫻是高興、是留戀、還是討厭?紅櫻也說不清楚。反正也嫁了,已是人家老婆了,將來也有可能是這個家的少主人,哈哈隨它去吧!紅櫻和軍山告別了父母、家人、親戚和朋友返回了鞍山。

唐田和小武準備8月2日出發到武漢、CQ、廣州旅行結婚。到武漢去了武漢東湖、齊寶山,從漢口徒步走過武漢長江大橋,小武累,但高興,有另一半融入體內,頓感力氣尤其是精力倍增。從武漢乘江輪逆流而上,觀宜昌、遊三峽、看白帝城、又賞古棧道,品嚐民間小吃。甜蜜的小兩口有說不盡的話、做不完的事,他們在船上包一個房間,天馬行空、任意妄為。在霧都CQ旅社“服務員,把火鍋拿到房間可以嗎?”“可以得加兩元錢。”“行,上吧!”小武收拾一下桌子,搬來兩把凳子。飯菜酒水很快就上齊了,小武高興的吃著、喝著,渾身大汗淋漓,“看你熱的,把外衣脫了吧!”唐田關切地幫小武解衣擦汗。“田,親愛的我們……”說著就把唐田的衣服也給強行扒下來了。酒壯英雄膽,小武這回索性要裸身赤體的吃啊、喝啊,唐田穿上衣服陪著丈夫。唐田的賢惠,更增添了小武一次次的**。“小武,你真棒”唐田欣賞他的健壯和對自己的依戀,她也更加依賴自己的丈夫了,與丈夫更加纏綿。在廣州他們去了百貨商店、遊珠海、去五羊公園、中山博物館、參觀蛇口開發區看到了‘時間就是金錢、效益就是生命’的廣告牌。回來後,唐田說“晚上要去黃花崗夜市,買點東西禮品給親戚朋友。”“嗯,歇一會,8點以後再去吧?”“好吧,吃過晚飯休息一會兒再去。”到了黃花崗夜市小武不情願的說“你去裏麵逛,我在這個電線杆下等你,我累了走不動了,”“好吧,進去你也不會買,還得照顧你,你就呆著吧,買完東西我來這找你。”“好的。”唐田自己到市場裏,看什麼都好什麼都便宜,電子手表買了五十多個,夜市散了,唐田背包羅傘的也出來了,到了約定地點那個電線杆下,等呀、找呀、人都走光了也沒看見小武的影子。沒辦法唐田隻能自己往回走,走一段歇一會,走了一個多小時,到旅社時都下半夜一點多鍾了,打開房門一看小武早已睡熟,不論唐田怎麼叫、摔門都不醒,像死豬似的,跟沒聽見一樣。唐田無奈的望著丈夫小武掉下幾滴眼淚,歎氣道“唉,什麼人什麼命呀?”

大義、小玉、馬弟成都陸續結婚了。小娟的男朋友在美國紐約留學一直等著小娟能過去。小娟的男朋友叫宋成仁,是學高分子化學的,大學沒畢業就休學到美國去刷盤子、刷碗。想找工作、讀書。近來才混出點模樣,邊讀研究生邊打工。其實,小娟早就和宋成仁好了,就因為小娟一直沒畢業,要不早就到美國成親了。現在好了,前天小娟的陪讀遷證辦下來了。天成他們到BJ報到,小娟也一道到BJ轉機。

小娟和宋成仁在美國簡單的辦一個婚禮,請幾個大陸的留學生,租賃一套簡單的住所。宋成仁白天去做實驗、晚上出去打工,回來的很晚。“親愛的,你這麼辛苦,我還沒事幹,我白天出去打工吧!”“不行,你哪兒也不能去,我能養了你。”“算了吧,就憑你,一個月後就得累趴下,我不能總在家閑呆著,還是讓我去吧,少掙點也能為你減輕不少的負擔?”“那你就去試試?幹半天就行,掙錢的事主要還得靠我。”小娟不滿足這種安閑,決心很大,一定要出去闖一番。

小娟出去做事了,第一份工作就是到宋成仁的實驗室刷試管、處理實驗器材。每天得等成仁他們做完實驗才能清洗,忙的時候會很晚回家,掙的錢比成仁打工時多。有一次,實驗室主任也回的很晚,正好碰見小娟在洗器材,就問“你是小宋的太太嗎?”“是的。”“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我等你一會,送你回家吧。”“不用,謝謝主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那怎麼行,你幹吧,我這也有點事情正在處理,你洗完了走時叫我一聲。”“好吧,您去忙吧,一會幹完活我到您哪兒。”

晚上11點半了,小娟輕輕的敲三下主任辦公室的門,“請進”從門縫傳出了主任的聲音。小娟緩緩地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讓她非常震驚,各種辦公用品擺放整齊,屋裏敞亮、寬大,有考究的皮沙發,豪華氣派的辦公椅。主任人也和藹、40多歲,能講一口的夾雜著閩南話的普通話。交流起來完全沒有問題。主任也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中國大陸姑娘,高1.65米左右,長有彎彎的黑黑的柳葉眉、單眼皮、鳳眼、瓜子臉,愛笑,笑起來臉頰上有一對深深的酒窩,小鼻子、小嘴,身材勻稱、略顯豐滿很性感,看得他竟然忘了讓小娟坐下。小娟站在那兒不好意思的問“主任還沒幹完。我到外麵等一會,”“不,完了,完了你先坐一下,我收拾完就走。”小娟看著這個男人很紳士、很成熟,不免產生幾分敬慕。“走吧,”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場主任的車位“太闊氣了,主任你的座駕是奔馳車?”“是的,小意思,你也會開車?”“不會,”“以後我教你。”“那怎麼好麻煩主任”邊說邊坐到車裏。“我們到外麵吃點飯吧,”“這個不行,成仁該著急了。”“那好吧,先送你回家,以後有機會再請你吃飯。”很快小娟就到家了,開門進屋一看,屋裏空空的一個人沒有,鍋是涼涼的,裏麵是空空的,冰箱裏倒是有東西,除了水果、飲料就什麼也沒有了,小娟很惱火,“你說我千裏迢迢的來到異國他鄉,吃、吃不好,穿、穿不上,住、就更差了。成仁除了能吃苦,還有什麼能耐?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基礎好,可這也不能當飯吃嗬。”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門開了,成仁疲倦地走了進來,“怎麼沒給我做飯啊?”小娟不高興的說“我還以為你早就回來了,不做飯,也能在餐館帶回點,要不碗筷不是白洗了。”“要是買飯帶回來吃那才是白洗了。”小娟看著成仁也很餓,一想算了,別慪氣了,吃飽了再說吧。小倆口沒有什麼仇,吃頓飯、陪個笑臉、睡一覺,不愉快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