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擁抱。
Wesley打算扶好蕭疏的時候,卻感覺到了蕭疏刻意往他懷中鑽的狀態。
他怔了一下,知道蕭疏是看到了楚臨淵,所以……
他沒推開她,隻是把她往懷中帶了一些,在她耳邊低語:“沒事吧?”
聲音從頭頂傳來,直入蕭疏的耳膜深處,同樣的,還有楚臨淵和梁秋實的對話聲。
聽到楚臨淵聲音的蕭疏,一時間似乎忘記了回答Wesley,隻保持著在他懷中的姿勢。
“上頭調查過,才知道你四年前在非洲那邊做過一段時間的無國界誌願者,這對你很有利。”梁秋實道,語氣中不乏對楚臨淵的讚揚。
“嗯,當時沒想那麼多。”如果他知道四年前在非洲那段時間的無國界誌願者會成為他重新進入部隊的重要經曆,他希望抹掉那一段。
和梁秋實說話的時候,楚臨淵目光清淡,像是沒有看到VIP候機室另一邊的蕭疏和Wesley一樣。
“你骨子裏麵流淌著軍人的血,是怎麼都洗脫不掉的。”
回以梁秋實的,是楚臨淵一聲輕哼。
梁秋實似乎也沒有多在意楚臨淵的無禮,就當他是年輕氣盛。
那邊,梁秋實的部下已經開始清場,VIP候機室裏麵坐了幾個人全部被他的警衛員給“請”出去了。
等到了蕭疏和Wesley那邊的時候,梁秋實好像現在才看見一樣。
“噢,故人。”梁秋實對楚臨淵說道,“不過去打聲招呼?”
彼時,蕭疏才從Wesley的懷中出來,白淨的臉上浮上一抹好看的紅暈,低眉順眼的模樣像是剛剛和男友撒完嬌一樣。
楚臨淵別開臉,“沒必要。”
從接受任命的那一天起,楚臨淵就沒有對梁秋實有過好臉色,他也不是會對人和顏悅色的人,就算梁秋實拿槍抵在他的腦袋上讓他笑,他都能巍然不動。
“臨淵,我是為了你好。”
“不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是為了誰,大家心知肚明。”楚臨淵淡聲說道,而後轉身往外麵走去。
“去哪兒?”
“放心,既然我已經接受任命,就不會臨陣脫逃。”箭在弦上,他還能現在退回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可能。
楚臨淵走出VIP候機室,到抽煙區,點燃一支煙。
……
候機室裏麵,在警衛員要把蕭疏和Wesley“請”出去的時候,梁秋實對警衛員擺了擺手,意思是就算他們在裏麵也沒關係。
但就算是這樣,蕭疏和不願意待在裏麵。
她知道以梁秋實這樣的身份,可以走專門的通道,卻偏要來這邊的候機室,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在故意顯擺身份的特殊。
但蕭疏知道,不是這樣。
“我們出去吧,不想待在這裏。”蕭疏對Wesley說道。
“好。”本來安排的是私人飛機,但是航空管製,他們的航道要讓給“重要人物”,顯然這個“重要人物”指的就是梁秋實。
就算Wesley再有錢,蕭乾再有錢,也沒有辦法和當官的鬥。
既然鬥不起,那為什麼不走遠點?
目光匆匆的在梁秋實身上掃了一眼,蕭疏便和Wesley往外麵走。
蕭疏忽然間想到什麼,邊走邊問Wesley,“你昨天來找我的時候,帶了特警過來,他們還用槍指著檢察院的那幾個人。Wesley,你從哪兒找的特警?”
先前蕭疏隻聽同事說過Bass家族在美國紐約富甲一方,但就算他富甲一方,他隻身來到首都,就能讓特警去救她?
“嗯,我父親和一個外交官關係不錯,我就說他兒媳被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帶走了,他就找了人來救你。”
兒媳婦。
蕭疏怔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Wesley的話。
她自己也清楚,如果她和Wesley沒有任何的關係,Bass先生未必會麻煩那個外交官,這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不是三兩句能講清楚的。
“你別有心理負擔,換做是任何一個我的朋友出了事,我都會這麼做。”Wesley等了兩秒鍾才向蕭疏解釋道。
“Wesley,剛剛……對不起。”在楚臨淵和梁秋實走到候機室的時候,她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候的確是腳下一軟,她可以站穩,但卻順勢鑽進了他的懷中,“以後不會了。”
“能被你利用,我的榮幸。”Wesley不甚在意,“你想用多長時間,都可以。我剛放了一個長假,正好愁不知道去哪兒度假。”
“以後真的不會了,我不想利用你。”蕭疏搖頭。
“我和你在一起的話,對外界來說,不是更有信服力?”Wesley用他特有的嗓音說道,他們兩個一直用的是意大利語交流。
Wesley說意大利語的時候身上似乎就流淌著意大利人身上的浪漫氣息,可他明明是中美混血而已。
因為Wesley的一句話,蕭疏抬頭看著他,深深地。
她不知道Wesley到底還知道什麼,更對他忽然間來到這裏感到意外。
越想,蕭疏越覺得奇怪,她一出事,他就過來,來的那麼及時。
“待會,你還是回美國去吧,我沒辦法當你在寧城的導遊。”蕭疏搖頭,不管Wesley是怎麼來的首都,又是怎麼把她從檢察院的人手裏把她救下來的,蕭疏都不想知道。
知道越多,她就覺得越虧欠Wesley,所以在欠他更多之前,必須把他從自己身邊趕走。
Wesley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隻說到:“我答應過你哥把你從首都帶回去,我不能食言。你先在這邊坐會兒,我去個衛生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蕭疏繼續要說下去的話,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