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蕭疏的肩頭,重重地喘息,舔吻她耳垂下方敏-感的地方。
昨晚上不管他怎麼在她身體裏麵進出,卻始終沒有釋放在裏麵,客棧房間沒有放套,蕭疏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沒有多問。
良久,激情退去,楚臨淵從蕭疏的身上起來,抱著她一起去泡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
他早就讓客棧老板準備了厚衣服,他給蕭疏穿上。
是的,他親自給蕭疏穿上,沒讓她動一下手指頭,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格外的溫柔。
按照楚臨淵的原話就是,就一天,什麼我都幫你做好。
當然也包括穿衣服啦!
楚臨淵帶著穿得像個粽子的蕭疏出了房間。
看到雪的那一刹那,蕭疏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掙開了楚臨淵的手,往院子裏麵跑。
一個穿著淡藍色羽絨服的女人在院子的地上抓了一把雪起來,拿在手中站起身來,對楚臨淵道:“臨淵,你看這邊的積雪好多!”
楚臨淵穿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因為北極鄉的天氣太冷,羽絨服的拉鏈拉上,隱約可以從羽絨服的領子那邊看到他裏麵的襯衫和毛衣。
他淺笑著看著蕭疏,腦海中大概隻有一個畫麵——第一次看見雪的哈士奇。
“嗯。”知道她看到雪會很高興,像個小孩子一樣,“先去吃早飯,待會堆雪人。這邊白晝比較短。”
他朝她伸手,想讓她走過來。
蕭疏沒有丟下手中剛才抓起來的雪球,一邊往楚臨淵這邊走,一邊笑著。
他應該是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也就站在那兒,等著她的雪球砸到他身上,看著她笑著跑開。
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在院子裏麵,蕩漾了楚臨淵的心神。
他從地上抓了一把雪起來,眯著眼睛看著跑到不遠處的蕭疏,道:“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傻子才過去!”雖然是這麼說著,蕭疏卻往楚臨淵那邊走,手上多了一個雪球。
楚臨淵站在原地,等著蕭疏走過來。
而後,從其他房間出來的旅客就看到兩個年輕人在院子裏麵玩打雪仗,男人看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他的雪球一個都沒有落在女人的身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女人是抓到什麼就往男人身上砸,但手勁兒小,沒給男人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可是看他們這樣打雪仗,真的很愉悅心情。
他們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歡聲笑語,來這裏,應該是度蜜月吧?
最後,男人把女人攔腰抱著,讓她動彈不得,結束了這一場說來就來的打雪仗。
而後,他們去餐廳吃早飯,偶遇了先前在院子裏麵遇到的一對情侶,那個女孩兒端著盤子,拉著她的男友,對桌上的蕭疏和楚臨淵說到:“不介意一起坐吧?”
周圍還有桌子,顯然楚臨淵是介意他們坐過來的,但是蕭疏點頭同意。
於是,四個人坐在一桌上。
女孩兒看了看蕭疏,又看了看楚臨淵,問道:“你們是新婚蜜月嗎?看起來好幸福!我剛才在院子裏麵看到你們在打雪仗,我男朋友就不高興和我這麼一起玩,覺得太幼稚。”
男孩兒聽到女孩兒這麼說,就尷尬地吃著自己盤中的早飯。
蕭疏淺笑,道:“應該算新婚旅行吧!”她和楚臨淵結婚之後,也沒有辦酒席,沒有蜜月旅行,什麼都沒有……
“恭喜你們呢!看起來好幸福!”女孩兒一臉羨慕。
“我們就不幸福嗎?”她身旁的男孩兒終於開了口,很是不滿。
女孩兒衝他吐吐舌頭,小女孩兒天性。
“你們待會兒去哪兒呢?我們準備去鎮上逛逛,實在是太冷了,我們應該夏天來這裏避暑的。”女孩兒又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句,讓桌上的氛圍顯得熱鬧了很多。
女孩兒知道蕭疏和楚臨淵兩人是青梅竹馬,感歎同樣是青梅竹馬,為什麼她的竹馬差了那麼多?
男孩兒不依,最後勾著女孩兒的脖子走了,怕她再問下去,又不知道得問出什麼讓他糟心的事兒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蕭疏也很羨慕他們的感情,很單純很幹淨,喜歡就在一起,沒有太多的約束。
“如果我們也能像他們這樣就好了。”蕭疏看著他們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楚臨淵早飯沒吃多少,蕭疏說話的時候他就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轉過身來看他,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走吧,去堆雪人,以前承諾過你的。”說著,楚臨淵就從椅子上起來,率先往門外走去。
蕭疏看著楚臨淵的背影,麵上努力堆上了一個笑容,追上了他。
所有的壞心情在看到白皚皚世界的時候都煙消雲散,大片大片的積雪,蕭疏不忍心破壞,北極鄉寧靜的氣氛讓她心神都安寧了許多。
說要堆雪人的人最後卻站在一邊,答應帶她來堆雪人的人倒是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出來,最後還取下了圍巾給雪人戴上。
楚臨淵可能有強迫症,一個雪人堆了好幾次,稍有不滿意就重新來過,最後呈現在蕭疏麵前的,是一個沒有笑的雪人。
蕭疏撿起了地上的樹枝,走過去在雪人的臉上勾畫了一個彎著的弧度,看起來雪人就像是在笑一樣。
“蕭疏。”
“臨淵。”
兩人看著雪人,同時開了口,語氣卻出奇一致的低沉。
“你先說。”
“你先說。”
寧靜空曠的北極鄉,籠罩在一片白色當中。
隻聽著楚臨淵淡漠的聲音從嘴裏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
“好啊。”蕭疏淡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