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惡心湧上心頭,蕭乾鬆開許沫。
她狠狠地撞在了鞋櫃上,後腰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卻捂著胃部,比起後腰的痛,胃痛更讓她難以忍受。
許沫蹲在了地上,使勁的摁在胃部,以此緩解疼痛。
蕭乾皺眉,“你怎麼了?”
“用點苦肉計,不知道蕭總會不會心疼我……”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額頭的汗大顆大顆地落下,“蕭乾,我胃很痛。”
後來怎麼樣了?
蕭乾把許沫抱到床上,去客房部要了胃藥,回來燒水讓她吃下藥,看她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
再後來,他困意來襲,也躺在床上。
她轉身,鑽入他的懷中。
蕭乾心頭湧上一陣怒意,她這樣隨便什麼懷抱都往裏麵鑽,是習慣?她這幾年裏麵到底有過多少逢場作戲的男人,才能把動容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蕭乾低頭,看到的就是許沫蒼白的臉,她雙眸緊閉,呼吸均勻,剛剛放在她肩頭準備推開她的手,停了下來。
……
蕭乾看著已經整理幹淨的套房,裏麵絲毫沒有許沫來過的痕跡。
他整個人陷入沙發當中,單手撐著額頭,很煩躁。
自認為很會隱藏情緒的蕭乾,此刻陷入一種無法排解的煩躁當中。
不管是許沫也還,還是沈山南也罷。
……
沈山南的事情弄到很晚才結束,楚臨淵開車帶蕭疏回藍灣。
車子開得很慢,楚臨淵伸出手,拉過蕭疏的手,放在他的腿上。
因為這樣的動作,蕭疏不得不往左邊靠一些,才不至於坐得那麼難受。
“蕭疏,因為舅舅的事情,我現在沒辦法分出心思來舉辦婚禮,對不起。”四年前,因為楚洪山的事情他沒辦法領著蕭疏去辦結婚證,四年後因為沈山南的事情他沒辦法抽身去辦婚禮,總覺得虧欠了蕭疏很多。
蕭疏感覺到的,是楚臨淵覆在自己手背上粗糲的手掌,他的手中又老繭,一下一下地滑過她的手背,卻更像是滑過她的心口。
“沒關係。你也別聽我哥的非要辦一個全城皆知的婚禮,結婚是我和你兩個人的事情。婚禮辦得很盛大,又或者不辦,都不會影響到以後我們的生活。”
“關於婚禮這個問題,我可能和你哥有著比較統一的意見。”楚臨淵道,“我不想委屈了你,你是我楚臨淵的妻子,是蕭家二小姐,不管是哪個身份,都應該有一個盛大的婚禮。”
蕭疏竟然無言以對,什麼時候楚臨淵變得和蕭乾一樣,是個形式主義者了?
“你說的很對,一個盛大的婚禮的確不會影響到以後我們的生活。但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哪怕……”我第一個男人並不是你,你也不介意?
蕭疏剛要開口,可看到楚臨淵棱角分明的麵容,她住嘴了。
這是她和楚臨淵之間沒有敞開去談的話題,也許他知道,但是他並不介意她先前和別人發生過關係。
又或者他不知道,隻覺得女孩兒的第一次未必都會流血,。
而如果蕭疏一旦敞開談了這個話題,那麼必然會成為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障礙,從心照不宣變成了無法跨越的阻礙。
蕭疏發現她根本不敢冒這個險。
“哪怕什麼?”楚臨淵問道,“你心裏到底還在想什麼?”
楚臨淵轉頭瞥了蕭疏一眼,“你要是現在告訴我你心裏還想著別的男人,蕭疏,我這個人比較小氣,特別在男女這件事上。以後,你心裏隻能想我一個男人。就算是蕭乾,也不行。”
霸道。
雖然這話楚臨淵早就想和蕭疏說了,不能再整天哥哥長哥哥短的,他真的很嫉妒蕭乾。
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和蕭疏講清楚。
“你可真霸道。你要求我心裏隻想著你一個男人的時候,你就能做到隻想我一個女人?”
“能。”
這下,蕭疏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