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從一個做收藏的朋友那邊知道母親的項鏈在一個拍賣會上被一個叫楚臨淵的人拍走,她是意外之中帶著點雀躍的,似乎就有了一個回來寧城的理由。她單方麵地以為,這五年隻有他們蕭家過得不好,初入那不勒斯的舉目無親,她和母親語言不通,蕭乾的事業鮮有起色……
隔在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蕭疏將手機拿了出來,顯示屏上麵“楚臨淵”三個字清清楚楚地映入了她的眼中。
“喂……”
“你怎麼了?”他淡淡的語氣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我……”
“狂犬針打了沒?”
“沒有。”她低著頭,因為楚臨淵的聲音她似乎回過來了神,“找不到去醫院的路……”
就算是隔著電話,蕭疏仍舊能夠感受到壓抑的氣息,因為他不說話,那頭隻有輕微的椅子轉動的聲音。
“我自己打車去好了,應該很快就到。”她已經準備攔一輛出租車。
“把定位發給我。”語氣不容置喙,連帶著將電話掛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蕭疏身前,她收了手,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先不要車。”
出租車司機瞪了蕭疏一眼,轉頭開著車子就走了。
她低頭擺弄著手機,跳出來一條驗證消息,她點進去,是微信的好友驗證。
恩……楚臨淵。
頭像,是肉丸子那張蠢臉。
所以蕭疏很不道德地笑了出來,楚臨淵為什麼會用這麼一張違和的狗臉,別人和他聊天不會笑場嗎?
在蕭疏還沒笑夠的時候,楚臨淵的消息已經過來,兩個字——定位。
她這才想起來定位這件事,發了自己的定位給他。接著,楚臨淵就沒有回複她的消息。
外麵熱,蕭疏就往商場裏麵走,剛進門,一個大型人偶就往蕭疏手中塞東西。
她一看,眼睛睜得老大。
“那個……我不需要……”昨天晚上,就因為公寓裏麵沒有套,楚臨淵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那個大型人偶估計想要快點把籃子裏麵的套給派完,又從籃子裏麵抓了一把,塞到了蕭疏的手中。
她收也不是,還也不是,結果人偶已經轉身去給別人派發,她隻能把手中燙人的東西塞進了包裏。
被楚臨淵接到,蕭疏一直低著頭坐在後座上麵,覺得包裏麵七八個套像是燙手山芋一樣。
到了醫院,也沒有掛號什麼,楚臨淵直接帶著蕭疏去打了針,蕭疏記得以前楚臨淵最不喜歡的就是搞特殊化,在醫院掛號也不會因為用軍人專用通道,似乎是能用VIP通道,就堅決不會走普通通道。
所以從下車到打好針,也不過是十幾二十分鍾的事情。
從診室出來,楚臨淵走在前頭,蕭疏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背影,銀灰色貼合的西裝將他背影顯得挺拔,蕭疏自然是知道西裝之下他的身材是有多好,他單手抄在西裝褲口袋裏,瀟灑地走著。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回頭,和盯著他背影看的蕭疏眼神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