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妍看著牆上的時鍾,時鍾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白顏萱被釋放的時間了。
莊心妍起身走向書房,到了書房門口敲了兩下門之後打開,她停頓了幾秒還是走了進去。
書房內,白霆宇正在看著最新的收購案。
聽到敲門聲,白霆宇沒有抬頭。
莊心妍走到距離白霆宇兩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想也許這輩子這距離她都跨不過去了。
她歎了口氣說道:“今天萱萱出獄,你要去接她嗎?”
白霆宇想了想點了點頭。
莊心妍在腦海裏思索了一番,還是將話說出了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萱萱她一點都不知道。白雨朦是你的女兒,萱萱也是,那件事我看還是瞞著她一點兒好,畢竟一開始是我們的錯,萱萱說起來也是個受害者。”
白霆宇聞言冷笑,渾厚的嗓音在寂靜的書房裏倍顯洪亮,“要是萱萱知道她的母親如此惡毒,倒更是無辜了。你放心,我不會怪罪萱萱,她是我的女兒,我了解她!”
莊心妍聽了他的話雖然難過,但還是靜默的離開,事到如今她沒有在辯解的權利,更沒有辯解的必要。
薛柳洋開著車看著前方不置一詞,蕭瀟坐在旁邊幾度想開口都沒有出聲。
最終還是薛柳洋說道:“最近發生的事先不要和萱萱說,我怕她承受不住。”
“可早晚她都會知道的。”
薛柳洋歎了口氣,“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總裁辦公室。
“扣扣”
“進來”男人清冽的聲音響起。
白雨朦走了進來,含情脈脈的看著男人,她本清冷,這樣柔情的神情很不多見,但每次都會讓麵前的男人異常興奮。
現在也一樣。
男人越過辦公桌將白雨朦一把摟進懷裏,剛要吻上去,白雨朦的手指就擋在了兩人的唇間。
男人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女人見狀說道:“白霆宇說今天白顏萱出獄,問我們要不要去白家吃晚飯。”
“你說呢?”
“我當然不想去,但礙於那畢竟是我親愛的妹妹,我想我應該告訴她一些勁爆的消息,免得她日後怪我。”
白雨朦見麵前的人沒有反應,語氣不由得帶了些埋怨,“怎麼?你怕白顏萱受刺激?我看你當初也不是完全的在騙她吧。”
霍皓睿無奈揉了揉太陽穴,“你這女人真是刻薄,我已經把她送進了監獄,還讓白霆宇承認你才是白家大小姐,你都要和我訂婚了,現在還懷疑我?”霍皓睿寵溺的看著白雨朦。
“既然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霍皓睿看見白雨朦滿意的笑容後闔上了雙眸。
正值初秋,監獄兩旁的楓葉三三兩兩的變紅,夕陽低垂,晚霞紅得像美人額間的那一點朱砂。秋色宜人,對b市來說,夏日過於燥熱,春天短暫的幾乎轉瞬而逝,冬日白雪皚皚卻多了分冷清,唯有秋天,美得恰到好處。
夏去秋至,整整一個季度,白顏萱看著頭頂上格外高遠的天空,不得不感歎自由的美好。
在監獄中,她不知道是誰幫她打點的,以至於在裏麵沒有怎麼受罪,隻是勞動改造時把皮膚曬得有些黑,她惆悵的看著自己的胳膊,嫌棄的撇了撇嘴。
事實證明,人不能犯錯的,不然總會承擔犯錯的後果。
她在獄中聽著周圍人的事跡不禁感歎,幸運的人大多是相同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這三個月,除了她的父母來看過她之外,肖明澈也來了很多次,其中有一次他看著笑得甜美的她不忍的說道:“你這次坐牢,十有bajiu是讓人整了,而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霍皓睿。”
她當時聽了覺得有些好笑,反而問道:“你不是當初和他一夥的嗎?怎麼要告訴我這些?”
肖明澈顯然有些驚訝,他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她不置可否。
其實早在當初事情被鬧大的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但她想了想,即使是他做的她又能怎樣呢?於情她難過的想哭,於理她隻能祈求這件事過後他的恨能夠少些,不然的話,她沒有把握能夠承受的住他的報複。
事實上,她多想他能來看一看她呀,她有些想他了。
她的思念非但沒有在時間中變淡,反而更加深刻綿長。
寂靜的夜裏,除了胡思亂想之外,她常常想起他,可他有想過她嗎?
白顏萱站在門口,看著最先到來的薛柳洋和蕭瀟下車,薛柳洋捧著一大捧紅玫瑰向她走來。
她見了實在忍不住說道:“你不會打算和我求婚吧?”